顾息醉抱着那手炉,只感觉手中的温暖,直接暖到心坎里去了。
他又讲了很长时间,主要是因为陆谦舟的基础过于薄弱,因为根本没被教过。
还有一个重要点,那便是陆谦舟不识字。
书对于陆谦舟来说几乎没用,全需要顾息醉带着读,带着讲解下去。
这期间陆谦舟来回走了几十趟,都是为给顾息醉的水袋换水,并且没有一句怨言。
好几次顾息醉都不好意思了,水凉了也瞒着不说,结果陆谦舟竟然还会每隔一段时间亲自来试水温,拿走发凉的水袋同时,还会有些担心又有些不悦的说他一句:
“师尊,怎么凉了也不说,这么不爱惜自己?”
顾息醉被陆谦舟的贴心感动的一塌糊涂。
到夜晚时分,顾息醉才停止了讲解。
他直起身,动了动身子,打了个哈欠。
陆谦舟起身,扶他到床前,为他解披风:
“师尊,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热水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洗。”
顾息醉疲惫的“嗯”了一声,这些剑法他也算是边学边讲解了。
不过理论,逻辑的东西他向来学的很快,而且自身有很深的哲学,逻辑学等各种知识的基础,因此就算接触一个新知识,他也能讲的很出色。
身上披风撤去,本来用脑太勤,疲惫的顾息醉忽然一个激灵,想起师兄衡九墨恶魔般的叮嘱,忙对收拾披风的陆谦舟道:
“这件披风你好好收着,别弄坏了,别弄褶皱了,要万分珍惜着。”
陆谦舟听到这话,忍不住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披风。
这披风布料确是上好的舒适布料,上面的狼毛更是上品,这么贵的衣服顾息醉可不会买,想来应当是掌门衡九墨给的。
顾息醉竟然没想着把这衣服卖出去,反而对这衡九墨送的衣服宝贵的紧。
陆谦舟忽然停了手中细致整理的动作,随意将手中的披风挂了起来。
不能褶皱,不能弄坏,那就挂着,好、好、供、着。
顾息醉叮嘱着,又想到了什么,困惑起来。
这衡九墨那么扣,仙鹤还要他租金,怎么就这么大方的把这么昂贵的披风给他了呢,也不怕他直接拿出去贩卖了。
这不对劲啊。
顾息醉脑中快速转动了起来,不行,他得好好观察这披风一番,难道这披风之中暗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衡九墨这变态,连跨火圈,耍猴,卖初夜的手段都想的出来,还有什么可怕的招数想不到。
顾息醉越想越担心,这不观察个究竟,怕是今晚觉都要担心的睡不着。
他顾不了了,凝神运功。
他学东西都非常快,让眼睛看清的功法练了这么久了,他已经掌握很好,这次他用全力运功。
视线逐渐清晰,顾息醉也来不及感叹这明亮的世界,快步上前,仔细观察这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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