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氏忍不住了,她流泪问:“就不能治好吗?”
这话她也问过很多次了,每次赖大夫给她的回答都是不能。
这世上疑难杂症太多了,谁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什么病,赖大夫也见多了这种情景,只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好在姜林氏很快镇定了下来,并不需要旁人什么安慰。
赖大夫给他开了药便离开了,碧心连忙下去煎药,他们俩一走,姜林氏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寒江穆。
方才那么乱糟糟的景象,他竟然也没走。
姜林氏心里有些疑惑,却也记得这么一号人,努力端起主母的姿态,问了寒江穆一些问题,寒江穆都不卑不亢地回答了出来,姜林氏心里一松,放下心来,面上也和蔼了几分,“劳烦寒护院照看我儿,只是如今这情景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这个儿子体弱,总要犯病,寒护院以后可方便在我儿院里当差?”
寒江穆垂眸,看了一眼姜潮云苍白但恬静的睡脸,低声说:“当然方便。”
姜林氏微微笑起来,说:“那便麻烦寒护院了。”
寒江穆掀起眼皮,看向她,问:“为何不在少爷身边多安排些小厮丫鬟伺候?”
姜林氏此时情绪外放得多了,也不在乎回答寒江穆这些问题,“潮云身体弱,那些小厮丫鬟年纪轻轻,压不住的活泼,难免叫人触景伤情。”
寒江穆声音轻了些,“原来如此。”
姜林氏和姜左岭从姜潮云院子里走出来,姜林氏又泛起了泪意,“这孩子才十七岁,总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姜左岭叹息一声,也是忧心忡忡,极为神伤,虽然夫妻俩诸多矛盾,但在儿子身上,却总是保持同样的心情。
姜林氏擦拭眼泪,说:“幸好护院发现得早,不然潮云要遭多少罪。”
话音刚落,姜林氏忽然愣住了。姜左岭低头看她,“怎么了?”
姜林氏迟疑地说:“那个护院怎么知道潮云犯病了?”
姜左岭说:“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有什么稀奇的。”
姜林氏蹙眉,“碧心那丫头觉一向浅,我才让她来伺候潮云,但碧心都没发现动静,那个护院怎知道?”
姜左岭嫌她多心,敷衍地说:“潮云没事就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姜林氏那强烈的直觉让她调转方向,绕到了院外的围墙下,姜左岭随她过来,埋怨道:“好了,别瞎转悠,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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