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呵呵地侧过头去,身边隐遁的白式浅冷瞪他一眼,暗示他快快解决眼前麻烦。
前后夹击。
戚九忍不住摸摸额角汗珠,不由挖空心思遣词造句,“今日冒昧,糊涂说要做您的门徒,冲撞了上官大人,但是此次确实是个意外,并非小人故意想插手您鲤锦门的公事。”
说着,露出依旧昏沉不醒的东佛,“大人请看,小人只是送这伤患入医坊救治,正好碰上坊内诡异,请您明查。”
上官伊吹侧目而视,看见东佛光溜溜得躺在床上,无端皱起眉头,从横澜后取出一柄玉屏笛,照着东佛的额头轻一敲。
戚九唤道“大人手下留情!”
上官伊吹又重手敲了一下。
“咚!”
玉屏笛尾悬挂的惊鸟,护花二铃嗡嗡相击,自哑铃中荡出缥缈的白波,浅浅钻入东佛的耳洞。
白式浅神色聚寒:“方才幻彧外吹笛的是他。”一副想凑近观察上官伊吹的姿势。
绝不行!
戚九控制不住抬腿,往蠢蠢欲动的人的白澜屠苏上踩了一脚。
白式浅瞬时鸷酷,瞪他。
“你想踹我?你就这般看重这个莫名其妙认识的家伙?”上官伊吹更狠瞪他,抄起手里玉屏笛,对准东佛的额头。
“咚!咚!咚!”
滚滚的白烟旋即钻入东佛的耳洞。
“好痛!”东佛抱住自己的脑袋,回魂般从床上跳了下来,猴子一般满地打转。
“俺的头盖骨,俺的胸,俺的小拇指!”哪里都痛,哪里都像被人撕碎了又重合。
白花花得闪来闪去。
“穿上衣裳!”
“有伤风化!”
上官伊吹与白式浅不约而同,一脚绷出,把猴子踹回狼藉的被衾中。
戚九目瞪口呆,“东佛,你没事吧?”
胳膊旋即被上官伊吹用笛子敲了一下,“今日的幻彧涉及数条人命,你作为人证,不得滞留在此,现在必须跟着我往鲤锦门走一趟,将事实原委述明清楚。”
啊?能入鲤锦门?
“大人请先勿恼!” 戚九心内万分开心,拱手作揖道“能为大人效劳,一直都是小人的荣幸,不过我大哥今夜离奇消失,至今下落不明,所以还请大人允许我先找到大哥。”
上官伊吹并未一口否决,招手唤来一个鲤锦卫,由他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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