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变得小心翼翼:“那灰头土脸的小子,就是你口中独具慧眼的重要人物?”
“既然他有利用价值,为何又不带他折回鲤锦门去?”
还不是时候。
而且,不是利用。
上官伊吹道:“话说,外面的幻兽可都消散了?”
轲摩鸠接答:“那是自然,一转眼的功夫,全部灰飞烟灭,真是活久见,第一次接触这种等阶的幻兽。”
“可把鲤锦门的那些臭小子磋磨个半死不活的。”
语调继而转柔,“阿官,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把这群混小子的普通武器,换成破幻的钦玉斩,也好早日消除更多的筑幻师。”
上官伊吹不等他诉苦完毕,直接否决,“不受伤,就不算历练,不淌血,就不算教训,他们皆是破魔裸塔亲选的弑幻者,不用我来体恤。”
轲摩鸠闻言,不再多嘴。
上官伊吹大约觉得自己态度过于生硬,又将话头转软。
“或许你说的也对。”
轲摩鸠回望他的凝重表情,如花儿绽至极艳。
上官伊吹抠出烂肉中的银碎,执入掌中攥紧不懈。
“我们一齐历经重重叠叠的地狱劫难,或许最严峻的一次,从现在即将开始了。”
第15章 我摸!我猜!我猜猜猜!
戚九快步走出一截脚程,笼罩市廛的幻结完全自行解除,梭蛇的影子浑然无存,可是破坏的建筑反而幽荡荡地矗立,证明侵袭曾存在过。
大腿,大腿,那条大腿可是犀牛腿吗?
谢墩云喊他十遍,未能唤停其脚步,便一把拍在某人的肩头。
戚九心不在焉,重心顿失,噗通跪在地上,回首瞪着罪魁祸首,目光里火星迸射。
“咋你把我当房顶啊?想一拳凿开个新洞出来啊?!”
“非也,非也!”
谢墩云忙陪笑,伏身将人从地上扯起,恬着脸拍尽对方膝盖间的灰尘。
“今日屡屡开罪了小老弟,哥我老过一场,尤怕孤独寂寞冷,所以希望小九莫要记恨,仍旧与我比肩同行。”
想他的道歉与多嘴一般不值钱。
戚九无奈笑道:“哥哥多心,我并非想着自己的私事,而是上官大人手里的那块碎裂的银片,令我十分困扰。”
谢墩云:“你确定刚才不理睬哥,不是见色忘友?”
戚九摇头,最起码十中有六,真是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谢墩云舒口浊气,“我也是为你好。”而后又问“那花鲤鱼到底送了什么宝贝给你?”
戚九惊讶,他居然能思考事情,连心慕之人送的礼物都忘记看。
两颗脑袋连忙凑在一起,戚九慢慢张开掌心。
被血汁污染至斑驳的掌纹间,安静地摆放着一颗连根拔起的臼齿,牙冠莹白如玉,定被好好珍藏,反复摩挲,故而如涂抹羊脂一般滑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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