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飓。
巨兽坠地所产生的灰土,倾目间随着刀风临去的方向,一并烟消云散。
美男在他耳畔说话~
如沐春风~
戚九冥冥中感觉上官伊吹贴立身后,某种溟濛难分的安心,自心尖儿快滴出油汁来。
于是没话找话道,“我的翼刀,我的宝贝翼刀被你顺手毁了。”
什么没话找话,纯粹是为了赖上人家的意思嘛!
哇咔咔!
上官伊吹微凝眉:“你身上怎么有股垃圾味?”
别碰他,远离他,滚开的意思。
戚九尴尬至极,真想赶紧钻入地缝里去。
“先别动……”
上官伊吹忽然沿着他的肩头,摩挲到了他的鬓发,因为盘髻的簪刀不在了,长藻墨发便如水底招摇,一波一波缠向身后各个角落。
戚九的心意微漾。
上官伊吹极妙的喉音,抚过他微红的耳廓,苏苏麻麻,三月徐风滋扰过每一叶桃瓣。
千里桃林,半粉半灼。
上官伊吹又说,“你的头发缠住我的面罩了。”
……
戚九更不敢妄动。
“喂喂喂!”谢墩云的声音蓦地打断难得的气氛。
二人不约而同寻声望去,只见谢墩云边走边落土,仿佛从地底拼死冒出来。
“该死的玩意儿!”扬手一掷,金光虺虺,瞬至。
上官伊吹再附耳,道:“别动。”
抬起左手二指,迎光熟稔一夹。
千钧一发!
戚九满头大汗,眼睁睁看见自己的蝶骨翼刀被两根修白的长指,安稳夹在眼前。
羽长的睫毛被刀风斩断几根,落在脸颊的汗珠间。
好险!
戚九心骂:谢哥疯了吗?!连我都削。
“好大的火气。”
上官伊吹不怒反笑,执刀的手背负身后,五指旋花一转,将翼刀薄刃收敛,藏入袖间。
谢墩云俨然气极,“妈的,花鲤鱼,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刀险些把老子给活劈咯!”
“老子这条命来之不易,你知道有多金贵吗?!”
“所以呢?”
上官伊吹风轻云淡地推开身前的人,完美的唇形一吹,拂去环月弯刀刃面上的沾尘。
“你所以个屁啊!”
谢墩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鲤锦门办事,从不管别人的死活吗?!”
上官伊吹平静回复:“鲤锦门能动手的一般不讲理,能全死的一般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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