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实连他自己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怎敢承认与自己关系密切。
遂急唤道“快躲起来!梭蛇来啦!”扯住谢墩云的衣袖,顺利避开话题。
谢墩云觉得他向来神神叨叨,暂时也无疑心,随而东张西望道“你既有轻松看穿幻彧的特异本领,又曾与轲摩鸠交手,或许你的失忆,真与鲤锦门有关……”
侧首想与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戚九的眼神仿被鱼线勾住,蓦地从掩蔽的断墙中蹒跚走出。
“傻小子,你不要命啦!”伸手打他。
戚九顺势握住他的大手,“哥,我看到了!”
“看到啥?”
“这些梭蛇脊后,贯穿着赤黄色的细线,而且,我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戚九蹙起鼻子,细细再嗅,真是深入骨髓。
“不是垃圾的味道吗?”谢墩云忧心忡忡。
“确定是香味。”而且,他一定是在哪里嗅过此类极乐的滋味。
纵要有的放矢,无论是轲摩鸠,或是上官伊吹,他们都得想办法先铲除眼前这些遮天蔽日的幻兽。
谢墩云抄起半截木板,二人亦步亦趋,朝香味最浓烈的一隅,缓慢逼去。
途径整个市廛的中心,正是鏖战最激烈的位置,鲤锦门的侍从已将手中长刀统统换去,易成足以砍死战马的陌刀。
陌刀杀威喧天,晃如旌旗,肃杀杀的一片锋光绞动,梭蛇便如倒坍的巉崖,丛簇堆积成山。
只一眨眼功夫,又从四分五裂合并成全新的身躯,挥翅逃进狼藉深处去。
周而复始,惹人疲累。
戚九在谢墩云的掩护下,艰难穿行期间,待头上不再有梭蛇的残体掉落之时,二人已经安然蹲在市廛最西处。
此地被群蛇围攻,地势略呈兜形,碎瓦乱石层叠,极具聚合难散的特势,强烈的烟黄色气障一怒冲天,如十里尘埃遮蔽视野,溟濛不清。
应是这里!
这股子香的叫人发呕的臭气。
戚九揪过谢墩云的衫角,“哥,好心再给撕两条布帛,叫我把鼻孔塞上。”
“滚你老子!”谢墩云一把扯过,“你怎么不撕自己的衣服!”
又道“别闹了,你瞧,这个地下一定是埋藏着什么东西,否则这几条梭蛇不会擅自出现于此。”
仔细再看,果然,翱翔半空的梭蛇比外面那些狼奔豕突的喽啰大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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