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第二天赐婚的圣旨就到了你家前厅,女官脸色严肃地朗声诵读,你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什么?你要娶阿姐了?
母亲脸色复杂地给了女官们赏钱,把你从地上搀了起来,“母亲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皇命难违啊。”
你家是世代仰仗皇恩生活的公侯人家,为了保住这一大家子的荣华富贵,你娶了七皇子是再好不过的事。
自从赐婚之后,秦扶更加频繁地来找你,几乎日日待到上灯才走,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他还制订了新的下棋规则,一次吃掉了几个棋子,就让你亲他几下。
今天他待得格外晚,和你吃了晚膳之后,又让你给他写情诗,要求颇多,一会儿要藏头诗一会儿又要藏尾诗。
今日是个多云的日子,弯月忽隐忽现,树影重重摇曳。一抹纯白的影子自墙头落下,匍匐在草丛处,片刻后他微微探出头来沿着假山石遮避自己,摸到了你房间的窗子外。
夏天天气闷热,你的窗口支起来一个缝隙,以便通风。那影子顺着缝隙朝里看,便见烛火摇曳的室内,你被抱起坐在书桌上,四周杂乱地散落着书籍、棋盘。
抱着你的人穿着宽大的衣袍,束着高高的冠,笔挺的鼻梁旖旎地同你摩挲着,之后一偏头吻住了你,他闭上眼睛,沉迷在这场亲吻中。
你像支柔韧的柳条,又像稀世的珍宝,被他揉着捧着珍重地舔舐着。
终于他的侧脸转到了窗口方向,影子认出了他是谁,眼睛霎时瞪到最大,他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自己发出声音来让人发觉。
待把你僵硬的腰肢吻软,让你不得不攀着他的肩膀,秦扶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你,满足地抹抹嘴角和你道别。
走到门口后,秦扶向那漆黑的石头后面看了一眼,绽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走路的脚步格外轻快。
你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一抬头发现窗子没关,向前走了几步,你从那缝里看见个俊俏的小郎君。
他哭得水光满面,你连忙把他带进屋里,问道:“阿昀你怎么来了?”
你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端方大气的官宦公子竟然爬墙进来要和你私奔。
“周芙没死对不对?他就是七皇子。”阿昀哭噎着问你。
你无声地点了点头,阿昀几乎要把他的袖子绞烂,“我们私奔吧。”
在你的认知里,阿昀是个很聪明很谨慎的人,现在怎么如此鲁莽,跑能跑多远呢?何况你不是个为了自由而抛家舍业的人,你和阿昀的感情也没有深厚到非他不可。
“你冷静一点,我们跑不远的。”
情绪上来的他又涌出一包眼泪,“那我也不能看你娶别人。”
“我若是走了,家人怎么办,女皇不会放过他们的,你知道的,我们家就是个空架子。”你再叁劝他说。
唐竹昀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说:“阿月,你要我罢。”
?!!
大晚上的两个美男子向你自荐枕席,你着实承受不住。
你湃了帕子,为唐竹昀擦干泪痕说:“阿昀,我不能为了自己去害别人,你就当我们情薄,忘了我吧,天下之大,总有你中意的女子。”
他倔强地咬着下唇,通红的眼里乘着屋内最璀璨的光亮,“不会有了,我中意的只有你。”
这怎么越劝越硬呢?你干脆把帕子敷在他眼上再不看他。
唐竹昀取下那碍事的帕子,捧了你的一缕头发在鼻间轻嗅,眼神里霎时迸发出炙热的妄念,缠得你动弹不得。
“谁说情薄,我偏要和你白头到老。”
你和七皇子秦扶成婚前两日,女皇被唐尚书逼得头疼。唐尚书年富力强是朝廷的英才,她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从来没讨过赏,如今赔着这张老脸,只求家里的幺儿唐竹昀能嫁给他的未婚妻主。
唐尚书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宠孩子,要什么给什么。女皇不忍心驳了老臣的面子,也不忍心让儿子希望落空,于是大手一挥,许你娶两个夫郎,二人平起平坐。
成婚当天,你骑着高头大马迎来了两个花轿,你的那帮子损友笑得皱纹乱飞,祝贺你说:“周小姐左拥右抱,真是艳福不浅啊。”
你想了想日后不太平的生活,几欲落泪,“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还有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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