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早上起来,就被城阳牧秋连本带利讨回了债。
郗鹤和齐霜来请安的时候,都不得不调动起灵力御寒——玉絮峰太冷,简直冰窖一样,但他们师尊、师娘丝毫也不觉得冷,在这极寒的温度中,从容极了。
“鹤师兄,师娘是真的不怕冷啊,瞧他的脸色,那么红润,好像还挺热似的。”老童子鸡齐霜小声感叹。
“那不是热的,一会儿当着师尊、师娘的面,你可别瞎说。”郗鹤怜爱地看了自家三师弟一眼。
没办法,在他们师尊的带领下,整个太微境一大半的峰主都专注修炼,不在没必要的情情爱爱上分心,现在师尊自己找了道侣,留下他们还是一群老光棍儿。
郗鹤虽然没实践过,但心思活络,一眼就看出银绒那不是什么“热”,而是情事过后的余韵。
城阳牧秋:“进来吧。”
俩人听到师尊开了口,连忙掀开珠帘,走进了内室,郗鹤不敢乱看,谨慎地盯着地板,就听城阳牧秋又道:“不是说了,本尊现在就是个闲人,免了你们的早晚请安。”
齐霜:“是这样,我与鹤师兄带弟子们外出历练,路过荷花坞,听说范孤鸿那老贼逃窜到附近,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南山派的人逮着他揍,惹得各派道友拍手叫好,我们私心想着,来都来了,也不能丢了太微境的脸,便过去会了会他,然后,呃,就……”
城阳牧秋冷冷地接:“受伤了?”
俩人都听出了“废物”的言外之意,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时候,银绒毫无预兆地“嘶”了一声,方才还声严厉色的城阳牧秋忽然就放软了音调,“还疼啊?”
郗鹤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把头埋得更低,齐霜也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但他反应慢了一拍,看到银绒无声瞪了他们师尊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汪了一泡泪,可怜又可爱。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
郗鹤不敢再待下去,一鼓作气地说:“那老贼太厉害,好几个弟子都受了伤,伤得还挺重,一般的伤药恐怕不管用……”
城阳牧秋没跟他们废话,当机立断甩出好几瓶上等络体丹,这种高阶伤药,太微境的库房里不是没有,但因为价格昂贵,若非因公受伤,领药的时候就需要自己补差价。一则他们历练中途去挑衅范孤鸿,严格来说不算公事,二则,师尊有钱。郗鹤、齐霜这俩玩意儿一合计,便想到城阳牧秋这里打秋风。
俩人称心如意地拿了伤药,就马不停蹄地滚了。
可刚出房间,便又被城阳牧秋叫回去,他们没敢进内室,隔着珠帘听吩咐。
城阳牧秋:“范孤鸿近况如何?”
郗鹤:“非常不好!他在荒郊野林里铺了树叶子打坐,连张像样的蒲团都没有,还旧伤缠身,如同丧家之犬。”
城阳牧秋叹道:“一个人任他修为再高,也禁不住无休止的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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