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涂大嘴的插曲,提升自己修为变得刻不容缓。若是能自己解决困难,谁想做个永远躲在师父羽翼下的小废物呢?
——何况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的羽翼不是银绒想躲就躲得进去的。
最后银绒咬咬牙:“行吧。”
就算城阳牧秋重伤初愈,体力精力可能都不支,但底子摆在那里,那一身淳厚的纯阳之气,吸收了,消化了,就能让自己受益匪浅,说不定真的可以和涂大嘴一战,一吐这些年受的气。
银绒的茅草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无人打扰,可为了不影响“双修功法”,还是多贴了一张防盗符咒,以隔音和加固结界。
一切准备就绪,银绒本想把这日子以来和师父一起观摩学习的“房中术”再复习一遍,但看了眼红着脸、垂着头,只有半边屁股挨着床榻的城阳牧秋,便默默叹口气,放弃了。
罢了,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这么害羞,又是个雏儿,身上还有伤,说不准几息之间就结束了,根本用不上什么房中术。
是夜。
两人都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紧张,城阳牧秋的耳朵一直是红的,拇指上空空如也,那个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不翼而飞。银绒则在心里打腹稿,譬如“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都说“灯下看美人”,可大约是太过害羞,如豆灯火却被城阳牧秋隔空熄灭,茅草屋内漆黑一片,安静到只闻二人的呼吸声。
第十三章
银绒只觉自己白学了那么多房中术,从小到大的耳濡目染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遇到真刀真枪的双修,那些“纸上得来”的,都没现实来得深入。
“银绒,银绒……”城阳牧秋也不知从哪里学的,从头到尾都在低念银绒的名字,而银绒一开始还心心念念默念法诀,调动内息,试图消化了自家炉鼎的纯阳之气,可后来就只顾得上哭了。
哭得抽抽噎噎,眼泪又被城阳牧秋吻干。
再后来连哭都顾不上,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银绒觉得自己一定被折腾了很久很久,因为睡了没一会儿,便被鸡叫吵醒了。
城阳牧秋贴心地用大手替他遮住晨光,“再睡一会儿吧。”
“什么时辰了?”银绒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声音竟然这样沙哑,很好,是昨晚哭了一夜,把自己给哭哑了。
城阳牧秋连忙跳下床,替银绒倒了一杯水,又用灵力将水稍稍加热,银绒看着他一点也不像伤患的矫健身姿,心里忽然生出一点风萧萧的凄凉之感——妈的,大意了。
这人再病弱,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炉鼎。
可是,谁能想象到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关了灯,能那么生猛呢?
“喝口水,你嗓子哭哑了。”城阳牧秋不大好意思地说,脸又红了。
“……”你现在又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要是真有脸害羞,昨晚就不要那样没完没了!
银绒面无表情地就着他的手,灌了大半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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