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咬你也是你活该知道吗!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故意弄坏了,该给我道歉!”
城阳牧秋却没理他,只胸有成竹地吩咐:“去把针线篓子拿来。”
“?”银绒,“别告诉我你会作女红?”
城阳牧秋:“你且拿来试试。”
银绒狐疑地把针线篓子奉上,只见城阳牧秋先把棉絮全掏出来,理好了布偶的线头缝合处,再引线穿针,十分麻利,手法竟像是做惯了的老裁缝,三两下便把娃娃的头妥妥帖帖地缝好了,银绒看得叹为观止,竖起头顶毛绒绒的狐耳,一瞬不瞬地围观,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叹。
城阳牧秋吩咐:“挑两个你喜欢的纽扣给我。”
银绒现在对他满心崇拜,也不问为什么,挑挑拣拣,选了一对儿五彩斑斓的黑色玳瑁纽扣,城阳牧秋便用纽扣给布娃娃做了眼睛。
从前的娃娃眼睛是画上去的,天长日久被蹭得模糊,多多少少有点吊诡恐怖,现在换成亮晶晶的玳瑁,便化诡异为可爱,娃娃看起来憨憨圆圆的,焕然一新。
银绒尾巴都快摇出残影了:“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城阳牧秋:“现在叫哥哥,不叫臭修士了?”
银绒涎皮赖脸地嘿嘿笑:“哥哥真是全才,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女红都会!”
“……”这恭维不知为什么,听起来让人不是很受用,城阳牧秋轻咳一声:“你不会吗?”
银绒:“自然不会。”
城阳牧秋:“那东西为什么那么齐全?”
银绒:“都是红袖楼的姐姐姑姑们不要的旧东西和边角料,我全捡回家了!”
……忘了他最喜欢捡破烂。
银绒欢欢喜喜地抱着布偶,兴致高昂,连带着嘴也甜,一口一个“哥哥”,“哥哥,你说,你从前会不会是个成衣匠?诶,不对啊,你有剑的,应该是个剑修,还是个超厉害的剑修……”
提起这些,城阳牧秋倒沉默下来,他至今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过去全是一片空白,最后只幽幽道:“也许是个恰巧会一点剑术的缝衣匠吧,谁知道呢。”
银绒趴在床榻边,忍不住想象自家炉鼎给人量体裁衣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违和,大佬戾气悍然,那手也是握剑的手……等等,手上的牙印儿好像还在渗血。
银绒讪讪道:“那个……刚才对不住,我帮你止血吧。”
城阳牧秋一句“小伤不碍事”还没出口,狐耳少年已经跪趴在床榻边,抱住那只受伤的手,有什么湿软的东西在手背滑过,伤口酥麻微痛,城阳牧秋僵在原地:“你这是……”
银绒扬起脑袋,一头乌发落在肩膀,头顶一对儿毛绒绒的狐耳精神抖擞地立起:“我们狐都这样治外伤,舔一舔就好啦,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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