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哥哥你在家没遇到什么吧?”
城阳牧秋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银绒:“你的仇人来寻你了!”
“不过放心,你是安全的!”银绒把自己如何骗走了两个修士的经过加油添醋地说了一番,把自己描述得机智又英勇。
城阳牧秋若有所思地询问了那伙人的样貌打扮,便听银绒继续道:“还有啊,有个很厉害的咒法,叫什么、寻什么的,专门寻人,没有它找不到的,知道为什么没找到你吗?”
“因为我门上贴的防盗符咒!”银绒财大气粗地说,“贵的东西就是好!价值一块中品灵石,那是我最贵的财产!虽然现在半残快碎了,但护住了你,也物超所值!”
城阳牧秋忍俊不禁:“嗯,多亏了你的符咒。”
“我的恩情你要记在心里,等以后好起来,一定要好好报恩!”银绒老气横秋地嘱咐,又想起什么似的,去翻自己的储物铃铛,没注意到自家炉鼎突然泛红的耳朵、和躲闪开的眼神。
“看看我带回了什么?”银绒献宝似的掏出两只烧鸡。
城阳牧秋:“?”
“嘿,是那俩修士送我的,估计刚出锅就放进了储物袋,保存得挺好,还热着呢,你闻闻,多香!咱俩一人一只。”
城阳牧秋其实并不觉得饿,只对着自己面前的烧鸡相面,装模作样地撕下一条鸡腿,道:“银绒,红袖楼是不是……”
见他仿佛有些难以启齿,银绒忽然想起师父的话——“人族修士就是矫情!”
于是很大方地说:“是妓院!”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那你……”
银绒眼巴巴等着他的下文,也没等到他“你”出什么来,便又埋头吃鸡,这烧鸡又肥又嫩,咬一口一嘴油,银绒吃得风卷残云,连骨头终端的脆骨也要啃得干干净净,嚼得嘎吱作响,看得人忍不住跟着食指大动。
城阳牧秋喉咙滚了滚,撕下一小块鸡腿肉,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心里琢磨怎样自然地把那个问题问出来。
城阳牧秋想问:你去红袖楼做什么,是像那个本子里写的,‘长大了就要去做小倌’吗?
可他怎么也问不出口,不是因为“人族修士的矫情”,不愿意自降身份去提及秦楼楚馆,而是,他其实不太想知道答案。
一个媚妖,一个初见陌生男人,便敢把人绑回去做炉鼎的媚妖,又生得如此迤逦颜色,去了妓馆,还能做什么营生呢?答案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吗?
城阳牧秋突然没了胃口,把鸡腿扔回油纸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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