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也想哭,但他刚吃了肉,所以就没哭。
草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脸上的毛被沾湿成一条条。一只小动物坐在地上像人那么哭,时不时还用爪子擦眼睛,那画面看着有点好笑,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呜,那是我的肉,我和牛的肉,没有肉,牛会饿的。”草真的哭了,哭得震天响,完全不要雄性的面子了。
草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小雄性,可也是一个很爱弟弟的小雄性,他们的阿帕阿麽都没了,只有他和牛相依为命。
沈然想着他晚上还能去领一次肉,就蹲在草面前,说道:“我下午还有肉,我分给你两块怎么样,你和牛一人一块。”
沈然之前觉得草是熊孩子,这会儿看来,其实他们也不熊,如果不是没有吃的,也没有人教,他们怎么会去抢劫呢。
“我不要!我才不要你这个雌性的肉!”谁知草抹了一把眼泪,凶恶的拒绝,不仅如此,他似乎又被勾起了之前的伤心事,指着沈然说:“你这个雌性一点都不公平,之前牛只是想抢你的肉,我只是打了图几下,你就打我的屁股,还让我们抄写部落规矩,这会儿你就不打默!你一点都不公平,我才不要你的肉,你给我走开!”
小兽人草非常的有自尊心。
“……”沈然沉默半晌,正色道:“之前我打你,是因为你欺负图,为什么你要欺负图,则是因为图阻止了牛抢我的肉,这几个因果推断起来,你难道不应该被教育吗?”
什么因果,什么因为所以,草根本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反正就是沈然有错,他有大大的错,默有错,图也有错,他不要沈然的肉,就要沈然教训默。
这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凭一个人的话就教训另一个人?
沈然起初怜惜草没了肉,还能忍着,结果见草越哭越来劲儿,到了后面眼睛里都没猫泪,还干嚎,就彻底忍不住了,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来了个不轻不重的脑崩,草安静了。
沈然满意了,这孩子就不该给他来软的。
“你、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小孩儿!沈然没耐性了,直奔主题,“肉不可能让默吐出来,你说他吃了你的肉你也没证据,我不可能去教训默,我说赔你两块肉你也不要,你还想干什么?”
“你……”
“作为雄性,没了肉,没了吃的,就得想办法弄吃的,而不是为了一块肉哭哭啼啼。”沈然说。
没吃的就得想办法找吃的,这是沈然从小到大总结出来的经验,并不会因为他是孤儿院院长有所改变。孩子们虽然要被照顾,但他们更应该学会自己生存,因为长大了,就没有孤儿院会养他了。
然后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刚才和木林阿麽商量了一下,都认为我们这里的肉少了点,可部落也不会多分给我们肉,所以我们需要自己打猎,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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