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离开丈夫和儿子,为什么狠心到连父母都能抛弃,为什么要和父亲这样挂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既然这么讨厌他们,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我不去了。”
他忽然说。
宋巡有些惊诧地看着他,就在前一秒,他的脸上还藏着浅浅的渴望,但就在这一个瞬间,他的态度瞬间变得坚决了起来。
薛定谔的猫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没打开过那个箱子,尽管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期待着打开后看到的结局,但那依旧不是他想要的。
去年一整年,他唯一的学会的两个词,就是‘放手’和‘未来’。
不执迷,不依恋,走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林裴下了决定。
盛茗玉已经在他的路上缺席太久了,不管事实如何,都是她和林承轩的故事,与他的未来无关。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林裴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起来我也没那么不幸……来吧,跑步。”
说着,他踩着脚下的运动鞋,体态轻盈,在清晨透露出的一股鱼肚白中,快速地向前方跑去。
宋巡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不一会儿,他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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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不愿意打开那个盒子,但宋巡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疗养院看看。
盛茗玉的病房在整栋楼的顶层,24层,普通电梯坐不到那里,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外来的访客也需要在前台做登记、征求病人及家人认可才能进入。
宋巡托人找了关系,但也没完全打破规矩,还是让护士把电话打到了盛茗玉那里。
出乎意料,盛茗玉竟然同意了。
宋巡猜,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了解。
盛茗玉的病房其实是一套二室一厅,推门进去首先看到装修得很简单漂亮的客厅,外接一个大阳台,里面放了一把躺椅,还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摆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还有一本看了一半的书。
宋巡在沙发上坐下,房间内有道门没有关,他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摆放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复古色书架柜,两道玻璃柜门内能看到一排排的精装书籍。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从旁边主卧里传了出来,他抬头望去,看到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着一件披肩、脚上穿着一双家居拖鞋,缓慢地走了出来。
她头发很长,大部分发丝都被挽了起来,用一根很简单的玉石簪子别住,几缕长发掉了下来,垂在她的脖颈处。
宋巡看向她的五官,此时才知道林裴的冷白皮肤原来遗传自她的基因,她眉毛弯弯,窄窄的双眼皮,眼型像杏仁,鼻子挺拔,只有眼角处有些许皱纹的痕迹,不用猜就能知道她年轻时是标准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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