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熊家现在在昱朝盛名显赫,非一般商人可比拟,就是朝廷中人也要给其三分薄面。
这样的人家,刘墨每每想起都不敢相信他的阿父会认识,实在是太尊贵了,他们家攀不上。但他始终记得他阿父让他去杏花村找他,就是他家过得不好,无法为他赎身,他还是想见一见他的亲生父母。
十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忘记父母的样子和声音了。
刘墨回到下人房里就把自己的一个小匣子找了出来,这里面是他十年来的全部积蓄。
同是下人的刘砚,问道:“阿墨,你怎么把这个匣子拿出来了,你平时不是节俭的很吗,一文钱都舍不得花。要我说,你也是,不像我赚了银子还要给家里,你都不知道你父母在哪,赚着银子一文都舍不得花的干什么。莫不是打算以后用来说娘子?”
刘墨也不答只是笑。当天就把整整五十两银子全部兑换成银票,还特意问了,这银票在杏花村可否能兑换,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放心。
去杏花村的路上刘墨想着自己的父母,忧心着能不能见到,一直表现的心事重重,伺候刘煜也没往日那么尽心了,还被刘煜骂了顿,扬言要扣他的月例。
刘煜知道自己这个贴身小厮对银票对么在乎,别人吝啬最多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他却是一文钱也舍不得花。也不知道他一个没爹没娘的人,这么仔细钱干什么。
那天晚上刘墨住得下人通铺里遭了贼人,他攥下的五十两银票被偷了。
刘墨登时就懵了,反应过来后就哭得不能自己。
刘煜不以为然,“你一个小厮随身能带着多少钱,还值得哭成这样?”
刘墨道:“五十两的银票,全没了。”
刘发财蹙眉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他怀疑这小厮手脚是不是不干净,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银票。
还是一起长大的刘煜了解他,吃惊地问:“刘墨,这么多年你在我们刘家的月例不会真的一文都没花吧?”
刘墨摇头,“还是花了的,花了五两多银子呢。”
“十年你一共就花了五两银子?”刘煜给他算账,“你每月月例三百文,一年是三两六百文,十年就是三十六两。这十年跟在我身边,逢年过节府里的奖赏和我给你的赏银加在一起怎么也得二十两。你现在还剩下五十两,这么说,你这十年当真就只花了五两银子,这还不够我一顿饭钱呢。”
刘墨却道:“我平日里都吃住在府上,也不需要花钱的地方,五两银子已经够多了。”要不是下人们每月发月例也会聚在一起找个小摊子改善伙食,他怕不去,人家会认为他孤僻,这银子他都舍不得花。
刘煜啧啧两声表示惊奇,刘发财却不大相信的皱起眉头,他不相信一个小厮十年了只花这么点钱,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厮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嘴,府上下人的伙食都不好,肯定得出去改善。再者府上还有些漂亮的小丫鬟,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喜欢的小丫鬟,给卖些零嘴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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