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阳光通透的病房,有位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应该是有新的病人要入住了。
江妄站在门口一直没走,阿姨注意到了,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正好抽屉拉开,江妄看见了里面一只糖纸叠成的小小千纸鹤。
他说:“阿姨,我妹妹之前住在这个病房,落下东西了,我来拿一下,可以吗?”
阿姨脾气很好:“可以呀,是落下什么了?”
江妄指了指安静躺在抽屉里的纸鹤:“它。”
ktv里吵得堪比叙利亚战场。
看得出来这群医学生真的在很认真的释放压力了,两个麦克风竟然也能制造出这个动静。
江妄坐在靠近门的角落里,借着包间花里胡哨的灯光,认真仔细地看躺在掌的小小纸鹤。
糖纸还沾着糖果的香味,甜丝丝地钻进鼻腔,江妄不费力地辨认了一下,是草莓的味道。
是那个跟糖果一样甜的小女孩最喜欢的味道。
时间走得不紧不慢,拖拖拉拉也到了深夜。
包间渐渐安静,很多人都歪着脑袋靠在沙发睡着了。
沈修然到的时候,江妄抱着一只抱枕睡得正迷糊,被他轻声唤醒,迷迷糊糊睁眼叫了声哥。
“嗯,是我。”沈修然把抱枕从他怀里拿出放到一边,在他面前半蹲下,怕吵着他,声音放得很低:“怎么困成这样也不知道打电话?”
“睡着了就忘了。”
他打了个哈欠,含着眼角一汪困泪习惯性冲他张开臂。
沈修然伸稳稳接住他,臂一转拥入怀中,眼底溢满温柔的纵容。
“走吧江医生。”
“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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