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无法言说的苦楚,只能仗着醉酒“神志不清”宣泄。
时濛的性格注定他无法成为开导者,却足够做一名优秀的倾听者。
“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说起那个男人,江雪很难不钻牛角尖,“是我不够漂亮,家里不够有钱,还是赚得不够多?”
沉默过后,时濛只能说:“不是你的问题。”
借着酒精的麻痹撕开伤口,好像就不那么痛了。
时濛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江雪,她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说有信心将他捧成国内首屈一指的画家。
分明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却敢说大话,敢到处去闯。
“我老家在浔城,D牌巧克力吃过吧?我家生产的。”说起家庭背景,江雪骄傲自豪却不洋洋得意,“我还有个未婚夫,A大博士在读,是不是很厉害?我出来闯荡呢,就是为了向他证明没有父母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也能配得上他、养得起他!”
曾经时濛有多佩服江雪的勇气,四年前的那个雨夜,就有多心疼她的遭遇。
“我被骗了,濛濛,我们都被骗了。”彼时江雪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浑身湿透,狼狈至极,“他说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顺利念书,都是我父母逼他的,他说……他说他欠我们家的已经还清了,让我不要再勉强他了,原来、原来我以为的那些恩爱甜蜜,于他来说只是勉强,只是迫不得已。”
“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
眼泪和着雨淌下,似乎还掺了血的味道。
当年的感同身受有多么彻底,后来时濛的重蹈覆辙就让江雪有多生气。
经过循循善诱、言语打击甚至冷嘲热讽均不起效后,无可奈何的江雪只在恰当的时机下借由自己的经历替他敲响警钟。
比如现在。
从回忆中抽离,江雪自问自答:“都不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是丘比特没瞄准,射穿了我的心,却没射中他的。”
说着,她比划了个拉弓的姿势,把自己逗笑了。
时濛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擦干净眼泪又开了瓶啤酒,与时濛放在桌上的易拉罐碰杯,江雪总结陈词:“同理可得,古话说得很对,强扭的瓜不甜。”并发出灵魂拷问,“姐跟你讲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
时濛点点头,又摇头,听懂了却不全认同的意思。
他夹起一片挂着辣椒碎的藕片放进嘴里,嚼两下,便想起了昨晚和傅宣燎一起吃的麻辣烫,也有这股辛香,透着股食材原本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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