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一边向下看,忽然目光一凝,落到不远处皇宫里某间房间,正对这这边的落地窗边挂着的那座复古的摆钟,以及摆钟前的安非约尔。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摆钟下方明显还露了双腿——很显然,后面其实还站了个人,只不过上半身被摆钟挡住了,看不见脸。
安非约尔忽然倾身,仰头靠近了那个人,同样没入摆钟的阴影里。
伊列亚精神力差点散开。
飞行器因为他的不专心晃了一晃,成功将他晃回神。
其实严格来说,伊列亚当统领那么多年,见过的普通的猎奇的事情多了去了,办公室接个吻而已,着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只见过一面的时倦的模样,尤其是对方那头及踝的长发。
可刚刚那位被钟摆挡住上半身的人,身后根本就没有头发垂下来,自然也就不是那位。
……跟正宫在办公室接吻那是调情,但对方要不是正宫那就是偷情了。
伊列亚觉得自己的精神连同三观都收到了巨大的冲击,脑子里被“出轨”两个字刷屏了半天,最后满心悲凉地想到:祖宗,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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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非约尔不知道这几秒钟的功夫对方脑补了些什么,指尖撩起眼前人一缕发丝:“你头发怎么剪了?”
时倦背靠着恒温的墙壁:“太长了,不方便。”
安非约尔道:“留着不是挺好的?”
时倦沉默了半晌:“明明是你最先说它不好。”
头发长本来没什么,以前在原神星时倦和别人接触得就少,晚上又大多都是修炼度过压根不睡觉,虽然清洗时麻烦一点,但平时头发基本不怎么会乱。
可惜现在么……
每次晚上被安非约尔拉着闹过以后,等第二天醒来头发一定得打结,单单把结解开就得花上半天时间。
这还不算,每回他摆弄头发的时候,安非约尔要是公务忙就算了,但要是事情少就爱缠着他,还得在旁边说他只顾着头发都不肯看看自己。
时倦最开始还莫名其妙:“我总不可能顶着这幅模样出去。”
他现在醒来头发跟鸡窝就差个颜色。
安非约尔就道:“你要出去干什么?还是说你出去是想见谁?”
“……”
“或者是想给谁看?你这半天看头发的时间比看我多了整整一倍,就这么关心别人看着顺不顺眼?”
“……那我叫人帮我把头发解了?”
“你还想让别人碰你?你是不是忘了头发代表什么?”
“……”
反正闹到最后,时倦干脆一剪刀把腰以下的头发剪了,不用每天再花一个上午打理,什么事都没有。
安非约尔捻着他只余及腰的头发:“可惜了。”
时倦听着这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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