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苏淳,再多的心理暗示都不能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情。
“你吓死我了。”他带着醉酒后含糊不清的腔调和快要克制不住的哭腔说:“我先去酒店找你,结果看到你的学生从里面出来,我他妈,我他妈还以为你出轨了。”
喝醉酒的人太重了,苏淳撑不住他,被抵到了门边的鞋柜上。
“八年了,我就犯了这么一次错,你就家都不回了,也不想要我了?”南斯骞的声音非常低迷和委屈:“你天天早出晚归,我都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在十点以前见到你人了。晚上好不容易能抱一下,想亲近亲近,你三次里有两次都推脱说累。”
“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让你这么嫌弃。”
“上次张博康约一起吃饭你也同意了,我以为你不介意了,这才又有了交集。”
“还有你说我霸道,我已经在改了,你看不到我的努力吗淳淳?”
“……”苏淳推了推他,姿势被动,完全使不上劲,“先起来去洗个澡,一身酒味。”
南斯骞就势亲过来,他往旁边偏头一躲。南斯骞扑了个空,脑中的那根线“啪”的一下断了!
张博康不是重点,应酬和酒局也不是。枯燥乏味的生活和久无激情的家庭才是原罪。
“八年,”南斯骞深吸一口气:“八年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真能狠下心……”
苏淳张了张嘴,抬眼看到他竟然哭了,吓了一跳:“你,我……”
南斯骞豁出去了,心一横,抱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
苏淳没经历过这阵仗。
印象里的南斯骞永远都沉稳内敛,他总有办法解决难题,不曾为了一点小事就胡乱发脾气。
心情憋闷都实属难得,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委屈的大哭了。
苏淳手足无措的拍了拍他,一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苛刻。
南斯骞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顿,成功的把苏淳的腿哭麻了,心也哭软了。
“别哭了,多大人了。”苏淳一边给他洗头发,一边缓声安抚:“张博康付霖啸都可以,你想深交就深交,只要别干坏事就行。再说今天这事,你要是早点回来还能发生吗?”
“这确实是我的错,我认。”南斯骞鼻子有点堵,一说话闷闷囔囔的:“可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啊,谁家一块过日子不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再说你最近光忙活工作上的事情,也不给我好好表现的机会啊。”
苏淳给他冲干净头上的泡沫,又去冲身上的。他拿着花洒,薄唇削骨,下颌处的转折棱角分明。
南斯骞的心里怯了怯,“唉”了一声壮胆,“头好疼。”
苏淳不说话,沉默洗完澡,他搁下花洒,把浴巾递给南斯骞。
南斯骞接过,顺手拉住他的手,“咱们回家吗?”
苏淳垂着眼,浴室装的角灯把他的五官照的清晰非常,眼角横生的弧度长又分明,叫人一看就觉得这个人笃信自立,非常不受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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