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没有严刑也不逼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行。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孙一哲想约你干什么,他用的什么‘不合适’的方法。”
苏淳未动,唇线却无声息的收紧了。
南斯骞摸了颗烟出来,朝苏淳伸出手:“来个火儿。”
苏淳伸手拉开书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摸了打火机出来,“哒”一声点燃了。
南斯骞看着虚晃的火苗。
他只是烦躁而已。
苏淳此人优生优长,在感情方面无往不利,前男友各式各样、种类齐全,多的一车装不下。
这往浅了说是流连花丛,生性潇洒不羁。往深了说就和刚从火炉里掏出来的煤一样——各有各的渣法。
就在他出国前夕,还为着一点可有可无的原因,很渣的闹了一次分手。
如今他远在国外,因为时差和距离的缘故,白天少了春风细雨一般的嘘寒问暖,晚上少了及时雨一般的春宵一刻。
先不提心理上这一大关,单是生理上的需求就不容易克制——成年人的‘及时行乐’的就像毒i1品一样充满了诱惑。
独身一人在外,身边有个模样不错的同类。如果这同类别有二心,关心他、宠溺他、有求必应……按照苏淳这种分了一百八十回手的人,也不是没有说换就换掉对象的可能。
南斯骞感觉到了焦躁。
不安的情绪逐渐占据上风,在每一寸血管上攀升流淌。
火焰微微晃动,在墙上投下七彩的影子。
苏淳半晌清了清嗓子,有些兴致缺缺:“那天晚上,吵了一架。”
南斯骞拿下嘴里的烟,放在窗台上,而后倾身吹灭了那红黄蓝匀称过渡的火苗。
他直起身,等着后话。
苏淳眼神随着一小簇白烟漂浮不定。
南斯骞道:“只是吵架?应当还有点别的。”
他仅仅盯着他,视线没有过分锐利也没有释放过分的压迫感,男人的争强好胜维持着心里防线,做着最后的抗争。
苏淳无声的合上打火机的盖子,直视着他,带着些深藏体表之下的倔强说:“没有了。我没有装聋作哑的默许,更没有放任自流,我在发现孙一哲意图靠近我的第一时刻就准备好了远离。这小事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就没有说。”
南斯骞发现他的瞳膜很黑很亮,即便窗外阳光,都没有给它蒙上柔软的浅色。
他一直都是这样,像舒展生长的树,不受控制,有点扎人。
南斯骞点了点头,“好。”
他毫无意义的笑了一下,尽管眼中毫无笑意。
“说实话,我这次来就是奔着让你搬家来的。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同类在,我很不放心。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是准确的,他确实心怀不轨,想要插足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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