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音乐更舒缓些,人群也更安静些。
南斯骞在门口碰到了正在门口抽烟的陈廷。
“等你半天了,”陈廷说:“这么慢。”
南斯骞也点了颗烟,跟他一块站在树下头,但是他夹在手中只抽了一口,之后便不时弹一弹烟灰。
陈廷看了一眼他停在后头的车,吐出一口白雾来:“这回熄火了吧?”
南斯骞笑了笑:“熄了。”
他虽然花名在外,但其实是间接性堕落的那一类人——出去玩的目的非常明确:放松、发泄、解决生理需求。
他抽烟但是没瘾,喝酒但是有度,衣品干净,豁达成熟。
像一樽摆在展厅内的鼎,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
陈廷打量着他的笑,被那斯文楚楚的帅给折服了,“昨晚上挺尽兴啊?”
南斯骞笑意丝毫没有收敛,“废话天天这么多,说正事。”
“啧,”陈廷问:“你跟大舅和解了?”
“不知道,我说了也不算。”南斯骞带着满身的热气从车上下来,站了半分钟就被寒意给吞噬干净,“上次打电话,他还骂了我一顿。”
他一开口,呼出的热气骤然显形,有些像吐出来的烟。
陈廷盯了他白雾朦胧中的侧脸片刻。
“要我说,大舅就是对你要求太高。”陈廷转过头:“你看我,我每天都出来玩儿,我爹也没多说过什么,最多就交代我注意安全,有什么用呢?”
还是挺有用的,南斯骞绝对不会告诉他,昨夜差点就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就直接干了。
这么一想,美色和欲望果真令人能丢掉原则。
他想到了昨夜车里狠狠拽紧自己领带的苏淳。
小妖精真是又靓又浪。
南斯骞把烟递到唇边,无声的吸了一大口。
陈廷一颗烟剩下几口,精准的弹进了垃圾箱里。
“这个事其实简单,”他伸手抻了个懒腰,活动着手臂和脖子说:“抽空你找院长要张你们医院的器材单子给我,别的就甭管了。我行列行列再去找后勤对接,最后再找院长签字。”
“就这第一条,院长凭什么把器材单给我?”南斯骞又抽了口烟,对着远处的街灯慢慢吐出来。
斯文败类的气质在这一刻尤其明显,陈廷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同他一样,把一只手揣到了兜里。
“因为你是南总的儿子啊,”陈廷理所当然的说:“等你接手南药集团,院长就是你的一个员工,他得上赶着给你才对吧?”
南斯骞把燃了一半的烟按灭,丢到了垃圾桶里,“按照我爹那个身体状况,至少二十年内,我是接不了手的。”
陈廷不解的看着他。
道边稀疏的马路杨树和昏黄的街灯投下斑驳的阴影,表兄弟二人站在下头,身后停着一溜的豪车,看起来就是富家子弟出来寻欢作乐的模样。偶尔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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