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已经安然离京,她也婚嫁成为笼中鸟雀,知道是谁,又能如何?
她如今好友在京的只有两人,一是同为女眷的罗湘湘,二是被父亲养在温柔乡里的叶君然。
他们都帮不了她。
“对方姓叶,名唤——”
“谁?!”外面飞过一只惊鸟,曲瓷猛的回头瞳孔大张,一脸不可置信:“你说是谁?陆沈白,□□,你莫要诓我!”
“诓你作什么?夫人方才不是说举案齐眉,怎么连为夫也信不过?”
曲瓷垂了眼睫,转过头去。
她不是不信陆沈白,是太信了,以至于瞬间就乱了阵脚,她也曾经有所猜测,只是她不愿联想至此。
马车经过城门,外面逐渐人声嘈杂,卖饼的,过路的,探亲的,人声热闹鼎沸。
在这一片热闹里,曲瓷微微蜷缩着,哑着声问:“叶侍郎为何对付我爹?”
“鹊桥巷纵火不是简单的事故,其背后旁枝末节,指向了叶侍郎。”
外面有惊鸟掠过,发出凄厉的嘶鸣。
陆沈白继续说:“在一月之前,印四曾到京兆尹府衙自首,说自己偷盗主家财物,自请入狱,这个主家就是叶侍郎。”
曲瓷道:“我曾听我爹无意提起,说叶侍郎行为不端。”
陆沈白道:“据我所知,印四无意间抓到了叶侍郎的把柄,他便想趁机勒索了一笔钱财,给儿子治病,但钱到手之后,他担心叶侍郎权大倾天杀人灭口,便又去投案自首,想在牢里躲过杀身之祸,正巧就羁押在岳丈手下。”
“叶侍郎做贼心虚,不敢将此事闹大,便从印四儿子身上下手?”曲瓷问。
陆沈白点点头。
叶侍郎派人给印宝下药,本来是想逼印四出来,但却没想到印宝一直体虚,直接病死了。
儿子死了,印娘子觉得没了希望,也跟着自杀了。
印四出来后,看到妻儿已死,想着叶侍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也是命不久矣,于是,便在丰来酒馆放了一把火。
一则,酒馆掌柜曾多次言语调戏印娘子,他要报仇。
二则,他想将此事闹大,引起朝廷的重视,让其彻查此事,借此将叶侍郎的罪行翻出来。
而曲父只是倒霉,因叶侍郎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而落罪。
‘哐当’一声,马车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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