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
边上的原庸直接宠溺地笑出声,然后说:“是小盒的,应该没事。”
那个小东西马上点头说自己在家里也吃的,没事的。
说得叶幸周忍不住也笑:“小机灵,那么小一个胃,挺强悍的呢。”
教授去厨房走了一圈,但他夫人让他出来带孩子玩,所以他就又出来了,带着孩子出去房子后的篮球场与花园吹吹风。
冬天天黑得早,回来的这一会儿功夫,外面已经找不见一缕夕阳的痕迹,正暮色朦胧中。
原庸教授抱着孩子在灯下走着,吹着郊区轻淡的晚风,跟他讲了不少他爸爸读书时的事。
叶幸周在不远处懒洋洋看天际飘着的几颗星星,听着,觉得教授对他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即使那时他出了点事……
第一次因为继母和家里父亲正面闹掰,朗庭就不小心把消息抖给了教授,说他最近要认真工作了,火烧眉毛,缺钱什么的。
教授当时把他喊去办公室,并没有问什么,只是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缺钱也可以找他。
他说他不缺钱,也没什么事,让教授放心。
那天下着大雪,冷得不行,但是数院天湖楼十层最尽头的办公室里,教授听了他的话后,不疾不徐地跟他说——他才二十一岁,有多大能力自己应该知道,他只是告诉自己,有难处理的事,可以找能解决的人,比如教授,他可以帮着解决。
叶幸周当时觉得,似乎即使六月天的骄阳似火,都比不过教授的话。
后面过不久,过年,他和父亲猝然断绝关系。为了拿回属于他的那份原有的房产,他准备起诉叶明均。
然后那事被朗庭他们几个在教授办公室说漏嘴,又给他抖出来了,然后教授就再次找了他。
叶幸周记得,那天才大年初七,学校还没开学,不过教授在学校,朗庭他们三个去他那儿拜年。
他自己又要工作又在准备打官司的事,忙得很没一起去,然后可能教授就问了他们吧,接着那几个藏不住话的,就把他家底啥都给抖露出来了。
第二天教授就找了他,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叶幸周想着,除了差钱之外,他也没必要去把这种事情说给教授听,他觉得自己能安排好这场官司。
然后教授就训了他一通。
大过年的,数落了他一顿,说二十一岁的人,撑着一副四十一岁的胆子,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问他钱很多吗?能支付得起那笔一半的房款吗?能保证一个官司就解决吗?能确定在他出国读书前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无后顾之忧地走吗?
他当时被教授数落得,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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