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也是这么说的。”他扭头望向窗外时,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但他继续说道,“这是他最喜欢的石头,他给它起名叫——流繁。”
“流繁。”我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被猛然击中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却好像这个词早已深藏在我心底多时。我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风筝,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这是你雕的吗?”
“嗯,是我。”
“怎么想到雕成风筝的?”
“从地球上仰望星空的时候,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一片连成风筝的星星,我们的星系就处在风筝的顶点上。”他说着指了指我手中风筝的顶端,“这里。”
“风筝。”我喃喃道,“无论走多远,都弄不丢的,总能找得回来。”
“嗯?”
“我是说,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我不知哪来的底气如此笃定。
“借你吉言。”他冲我笑了起来,“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格外亮。那不是泪光,而是亿万星辰。
走出书屋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但街上依旧灯火通明。我们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在某个瞬间,我竟有种我们是一对相识多年的老友的错觉。
“你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我在小区门口停住脚步。
“什么?”他似乎在走神。
“我是说,你的旅行。”我迟疑片刻,“你肯定还要继续上路去找他啊。”
“是啊。”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不过,我想先把我们的故事讲完。”
“看来我还可以和小白多待几天。”我一想到小白,心情就不住地上扬,“那回见!”
“回见!”
刚走出不远,我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一回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便高声喊道:“我叫江辰。江河的江,星辰的辰。你呢?”
“余焕。余韵的余,焕发的焕。”他挥了挥手,“晚安。好梦。”
“晚安。”
次日午后,我如往常一般,窝在沙发上对着电视上的新闻昏昏欲睡。不一样的是腿上多了只小白团子,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来访。自打我在这里住下,听到这声音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应该是余先生吧,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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