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趾高气昂的说:“不是每天夜里,你都要抱着我睡觉吗?”
不知羞耻的燕一,还要来亲他,还要来牵他的手。
“……”这种小笨蛋。
薄琰怒道:“这怎么叫睡过?”
白春生也生气了:“这怎么不叫了呢?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薄琰沉默了片刻,许是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无论是他也好还是“燕一”也好,都不过是白春生爱着燕惊秋的影子。
他难得冲动的决定,他要告诉白春生大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并不是两个小朋友盖上被子,就叫睡过了的。
从这边的房间去到白春生那边的浴池很方便,薄琰走出房间的门,见到候在门口等待侍奉的侍女时竖起食指。
他施展了静音咒,开了门走进去。
薄琰摸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他想着自己可以吓唬白春生一顿,最好把他吓唬得“哇呜”大叫起来,然后讨饶的哭着问今天能不能不要欺负他了。
他也不想对白春生做太过分的事情。
从前就连亲吻都是浅尝辄止的,今天至少要让白春生明白成年人的欲望没他一只小鸭子精想的那么简单。
白春生一直都没发现他,等到薄琰走近了,才转过身来。湿热的雾气退散,水面上一只圆润的白鸭子正在欢快的拨着水游来游去。
确确实实是白春生。
他见到是燕一来了,变回了人形,趴在浴池的玉砌阶上,抬着头看着薄琰。
考虑到要见人,白春生还变了一件湿透的白色里衣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的额前,散在他的背脊上。脸上还有被热气熏出来的绯红,那双点漆般漆黑却明亮的眼睛,看上去灵动水润。
薄琰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被白春生如朝霞似粉桃般的嘴唇吸引。
白春生显然没有多想,在他的理解里,燕一就在他的隔壁,他要想过来见他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燕一想他了。
白春生仰着头,他脆生生的问:“你想我了吗?”
薄琰:“……”
他想了想,浅尝辄止这个词,被他打上了个叉。
——显而易见,如果今天不欺负白春生,那就是在对不起他自己。
薄琰问:“我能亲你吗?”
白春生歪着脑袋,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燕一都已经亲过他那么多回了,白春生说:“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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