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春生亲完就扭头往旁边躲,这实在太为难他了。
——燕一心道,他就知道。
这小东西嘴巴不严实,一逼问就自己说出来了。
可就算他不说,燕一也觉得自己就是知道。
这样明摆着的爱意,谁看不出来谁就是傻子。
“是什么?”
但燕一还不想这样简单的放过白春生,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还没琢磨出什么滋味。
白春生就像是卸下来了一件人生大事似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气焰再度嚣张起来的白春生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是什么是,我是你道侣啊。”
“哦?”燕一意志力坚定,看上去没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诱:“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春生思路飞转,正在焦头烂额的想如何才能圆谎,听见燕一又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只准许我亲你一次吗?”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燕一说。
白春生在心底冷笑三声:“我就说话不算数,我看你拿我怎么办。我说你只能亲我一次,又没说我不亲你。”
燕一想想就觉得好笑:“你不是说我把怎么来的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再准许我亲你一次吗?”
下辈子,哼。
白春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这样说,要是逼急了燕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白春生皱着眉说:“我还没想好,你要等我想好了才能告诉你。”
为了不再让燕一继续这个话题了,白春生避开燕一,快步走到了香案前。香案上摆放着的熏香确实燃尽了,但还放着一个没有打开的锦盒。
白春生有几分好奇,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轴画卷。
他叫来燕一,让他持着画卷的一头,白春生缓缓的打开这副画。这是一副美人图,用工笔细腻的画着一位卧在花丛中的美人。这位美人肤如凝脂,五官柔和,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玉人。画卷中唯独没有花上名气甚旺的牡丹,花团锦簇、色彩艳丽的花儿簇拥着这位美人,却半点不喧宾夺主,反而更衬得她清丽的美貌才是这花中的百花之王。
隔着这层泛黄的画卷,仍旧能让人感受到她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女人白春生没见过。
他拉着画卷的手再度向下打开,在画卷的末尾,印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印章,似是主人的落款。
这种古法篆刻的印章,要认清字是很难的,好在这副画卷被主人保护得很用心。即使千年百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清晰。白春生仔细的辨认,终于认出这是哪两个字。
——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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