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行并不听燕归天解释,他看向林月知,语气带着长者说教的自傲,“你,就是林月知?就是你将陆掌门和张掌门弄成那样的?”
林月知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你,就是燕归天和燕惊雨的爹?伪君子燕南行?”
燕南行眉头一皱,神色不悦。
“擂台比武,生死不论。他们受了伤便是他们学艺不精,是我干的你又当如何?”林月知笑嘻嘻的,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
“哼,不知所谓!”燕南行轻蔑道,“果然是漠北蛮夷。”
林月知掏了掏耳朵,“废话少说,打还是不打?”
燕南行道:“正好我于武学一道有了新的领悟,自然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父亲!”燕归天有些担忧的喊他,同时心中的异样疯狂翻涌。
林月知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愉悦,“好啊,就让我看看你燕南行到底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叫嚣。”
转瞬间短兵相接,已过数招。
季无鸣越看越觉得疑惑:燕南行的武功确实比传闻中好许多,或许是真的有了什么感悟,但要说也不过是五岳剑派掌门之流。
而且不知为什么,总有一些违和。
林月知原本看他这么胸有成竹,心中还十分警惕,结果交手之后大失所望,轻轻松松压制其上,林月知有些怀疑人生。
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嘲讽之时,燕南行突然猛地站定,不闪不避的看着林月知,低低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
场中突然腾起一股熟悉又令人不适的内力。
林月知心道不好,疾驰的身形一顿,猛地想要后撤。
燕归天脸色格外难看,“噌”的站起来,连椅子都被带倒。
燕惊雨第一时间抖出了自己的短刀,整个人绷紧的护在季无鸣身前。
季无鸣比所有人都更清晰的感知到,他终于知道刚才的违和感是什么了,燕南行一直都没有使用内力,而且有目的的将林月知往有血的地方引,让她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
季无鸣抬起头,只见满目血色棱锥对准了擂台上的林月知。
季无鸣瞳孔一缩,“让开!”
“小心!”几乎是同一时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宽厚的人影挡在眼前,林月知一瞬间就从这个背影认出了人,她瞪圆了眼睛,脸色逐渐因为愤怒扭曲起来:“江——”
江绮!
一双手从身后猛地拦抱住林月知往后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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