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恨?
齐与晟看了一眼武丞相呈上的折子,不动声色给退了回去。埋头继续处理公务,武丞相真的看不下去了,跪地恳求齐与晟看一看吧,“陛下……您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
夏天过去了,随着世界逐渐恢复正常,气候也跟着一点一点平稳,秋天来了,秋风吹动着红色的枫叶在陵安城的上空飘扬,秋天落幕,冬天来临。
天空上开始下起零零散散的雪花。
齐与晟将玉玺按在最后一份要处理的文卷上,吩咐侍卫将文卷搬下去。他没设立殿中监,什么事都是自己亲历亲为,最多做完了让守在议书殿外的侍卫们帮忙搬运到相应负责人的手里。
每个夜晚都很深很漫长,齐与晟依旧住在承恩殿,历届帝王起居的承启殿他给了齐与裴留下来的唯一皇子居住,自己每次办完公务,便拖着长长的大衣,疲惫地回到承恩殿。
躺在内阁那张在大战中还留了下来的床榻间,一个人孤独地睁着眼睛,望向房梁顶。
“禁/欲”成了大暨新帝的代言词,距离大战的时间过去的越久,就越来越没人记得这个似乎永远都是冷淡无情的帝王曾经在还身为皇子时,曾经为什么人下过跪。当时那个时期啊齐四殿下为了一个小男孩儿跪在金銮殿前求先帝同意赐婚可是跪了一天一夜,闹得满皇宫城都在议论纷纷,四殿下莫不是被人种了蛊?
随着旧人的逝去,新人的代替,这些一年前两年前的事情,也都被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
朝廷的文武百官,在那场大战中留下来的,统统都升了好几个级别,但是其实剩下的人也寥寥无几,夏末时重新举行了一次大型的临时科举考,考试持续接近一个月,终于又把朝政中该拥有的官位全部填补满。
在这之中,刑部是建立的最完善的地方。
新帝那么器重刑部,刑部尚书和侍郎都选拔的最出色最优秀的人来担任。但那么重力打造的刑部,新帝却一次都没有下榻寻巡视过,就连里面关押入罪恶至极的犯人,曾经有试图刺杀皇宫城的刺客,被押入刑部,追查出这人是敌国派来的杀手,按理说陛下应该来过问一下吧……
可齐与晟却只是让刑部的人处理了便是。
整个冬季都在下雪,在腊月中最寒冷的那一天,皇宫城外忽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镇守城门的侍卫首领一听说那马车上的人想要见齐与晟,皱着眉呵斥陛下的名字也能是你们直接说出口的?
“而且要见陛下,必须先禀报身份,陛下不是随便什么人说见就见的。”
马车上的人伸出一节被紫色袖子包裹的手,递上一块玉令,“说是赤月宗来见。”
那天晚上,齐与晟突然命人备了马,一路狂奔前去刑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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