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没说话,他的平日里没有多少情绪的眸子,此时全是悲伤,亦暖的心被他的悲伤覆盖,心脏紧缩,眼睛里有了水意。
冰凉的手放在他滚烫的脸上,柔声道:“别不开心。”
萧奕寒蹭了蹭她掌心,带着细碎颤音,自责道歉,“暖暖,对不起,对不起。”
上次喝酒道歉是因为没保护好她,没早一点认识她,这次是依旧因为没有保护好她。
亦暖知道他道歉的意思,眼底冰冷松动,轻言软语安抚:“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自己,不要自责。”
他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从始至终他一直在护她。而她,从未真正替他做过什么,为他想过什么,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萧奕寒没说话,脑袋又埋在她脖颈处,埋的很紧,她盘起的头发变得凌乱,
下雨了,雨是滚烫的,滴落在她脖子上,大片的灼伤。
一冷一热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只是沉默。
在苏亦暖心里,萧奕寒永远是坚不可摧的模样,她甚至以为他是神明,不会脆弱。
原来他是脆弱的,而他的脆弱是因为她。
过了十几分钟,她忍着心慌,带着温度的声音如同夏天的晚风,亲切温和:“奕寒,为什么是我,别人不可以吗?”
萧奕寒握住她两边肩膀的手更紧,她的肩膀一沉。
“不可以,除了你谁也不要,我只要你,暖暖,只要你。”
他的坚定融化她心上的坚冰,推倒她筑起的高墙,从唐建国出现后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想过他会对她态度的转变,可他给她的是从一而终的坚定,好似,他的世界真的非她不可。
那怕知道了她一直试图掩藏的过往,知道她的不堪,他对她的态度从未改变。
在这个世界,她从来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唯有在他这里,她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亦暖把肩上沉重的脑袋移开,温柔擦拭他坚毅脸上泪痕,眼底冰冷早已不见,有的是不确定,“是知道我的身世同情我?”
“不是!”萧奕寒红着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坚定,“上次聚会,你的反应让我担心,我怕问了触及你的伤心事,所以才会去查。”他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心里忐忑,小心道:“我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喝醉的他像个单纯的孩子,所有情绪全表现在脸上。
他轻声祈求:“暖暖,给我个家好不好,像段家一样温暖的家。”不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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