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辽下意识道:“那当然是因为他对庄主……”话未说完他及时止住,见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他哈哈笑了两声,挤眉弄眼道:“说不定是他今早上茅房时发现没厕筹了只能用石头刮,把那处刮伤了所以就臭着脸呗!”
“切~!”众人闻言,皆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徐辽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只有年纪最小的章枚将信将疑地瞅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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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阁临湖而建,前面临着碧波,后头靠着花园,地势又高,登上三楼就能看见大半个铸剑山庄,屋前屋后一开窗就能看景。
朱槿住在这样好的地方,被人认为受尽宠爱也是理所当然。
一大早傅绥就命人备好了早饭在大厅等着,谁知一直等到了晌午都没能等到临诀从朱槿房里出来。他索性撤了菜,冷着一张脸出了山庄。
所有人包括傅绥都以为临诀如今正沉溺于温柔乡,没空搭理任何人。却不知在他们臆想中一片春情的照月阁内,却没有一分半点暧昧的气息。
朱槿坐在二楼窗前,镂空雕花的窗户大大敞开着,徐徐清风将她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吹得柔柔飘舞。
她身前摆着面铜镜,镜面中倒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身影,而是正绷着一张脸从铸剑山庄里走出去的傅绥。
见傅绥骑着马出了山庄大门,朱槿便将他这半天来的举动都说了出来,“少主一夜未睡,今日天还未亮就起了,之后在照月阁外站了一个时辰才去吩咐人准备早膳,他等了您两个多时辰,一直到晌午才出的门。”
临诀正坐在她对面擦拭面具,闻言他头也不抬,应了句“知道了”就再没下文。
朱槿抬头看着他,见他只低头看着面具,脸上无喜无怒,心中实在猜不出他是什么想法,索性就直接问了。“主人觉得少主能甘心放弃吗?”
临诀反问:“为何不甘心?”
朱槿心道,若是换了自己,定然是不甘心的。
临诀道:“他能想通最好,若是要铁了心要去钻牛角尖,那我也没办法。”他说这话时那双眸子依旧是冷的,叫朱槿看着,忽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今日的傅绥,何尝不能是自己的明日。
这一失神也就一瞬间的事,很快,朱槿就被心口发热的东西唤回了神智。她指尖勾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珠子,见这拇指大小、通体乳白色的珠子发出微光,顿时眼睛一亮。“主人,神庙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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