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宣传我举报了啊。”薛妄柳劝他认清现实:“你自己死前都是个秀才,怎么教念殊中举?”
徐吉庆看他:“不是我中不了举,是我根本就没考。”
“确实,考试前一天就死了,死人确实考不了。”薛妄柳道。
徐吉庆气得鬼脸都出来了,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虽然你是我前辈,但是在念书这方面我没怕过谁,你等着,我这就出去买书开始教念殊读书。”
“不用出去买了,我家里就有。”薛妄柳抬手一指自己的书柜,“最后一个格子里,四书五经都有,自己去拿吧。”
徐吉庆气冲冲去了,薛妄柳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芜湖,轻而易不花一分钱就给念殊找了个夫子,划算。
“薛大哥,你别跟徐大哥开玩笑了,我是个瞎子不能读书的。”念殊坐在床上道。
薛妄柳看他:“怎么不能?”
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床边拍了拍念殊的脑袋,感受着上面头发枯燥的感觉,忍不住啧了一声:“要是不识字不读书,修道的玉简给你都看不懂,怎么才能修行呢?”
念殊一愣,就听见薛妄柳继续说:“做人也好做修士也罢,都要知晓这人间道理人情世故,要不然不知礼,不懂法,生性暴戾作恶多端,那便是修士也活不了多久。”
普法教育从娃娃抓起,保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为修真界的发展培养人才,薛老师正在路上。
“薛大哥……”念殊骤然伸手抓住了薛妄柳的衣袖,“你……你答应教我了?”
薛妄柳笑了笑,点头道:“是的。”
“那我、那我……”念殊有些着急一时咬着了舌头,倒抽了一口冷气才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师尊了?”
“这个先不着急,人多耳杂,还是学从前那样叫我薛大哥就好了。”薛妄柳温声说,“时日还长,不在乎这一日两日。”
徐吉庆抱着满是灰的四书五经回来,嘴里正念念叨叨薛妄柳有辱斯文,圣贤之书也不爱惜,早晚要遭报应,就听见念殊突然叫了他一声。
“别叫大哥,现在该叫夫子啦。”徐吉庆道。
念殊举起手:“夫子,我想学读书!”
徐吉庆一看学生这么上进好学,有他当年的风采,屁颠屁颠就带着矮桌毛笔放到床上,准备开始上课。
薛妄柳见状放下手里的笔说:“我出门给人送个画,你们两个慢慢学。”
拿着画还有桌子下面的冻疮膏出门,同院里的剑修打了个招呼,薛妄柳就往万宝斋过去,闫老板一看他来,立刻算盘也不打了,迎上去问:“薛郎君,你怎么来了?”
“画了幅新画送来。”薛妄柳把画塞进闫老板怀里,压低了声音道:“我家里来了几个打秋风的亲戚,刚刚就在后面跟着我,一见着我拿钱了就要找我借,有没有后门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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