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再是问话,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毯子,给他盖上,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下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是他定下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久从桌子底下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和包袱,用斗篷把自己身上的红衣裳裹好,背上包袱,就出了帐篷。
阮久前脚刚走,后脚赫连诛就睁开眼睛,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他还是要走。
*
晏宁他们在城外留了几个人照应他,阮久之前和他们约好过一个地方。
这时阮久出了皇帐,避开侍卫,牵了马,径直往约好的地方跑。
一路都没见到人,阮久不敢骑马,怕引人注意,只是牵着马快步地跑。
他弯着腰,躲在马肚子后边,因为天黑,因为紧张,还有一点儿难过,他跑错了路,耽搁了一阵子。
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他没见到萧明渊安排的人,却见到了鏖兀的士兵。
他们就像一堵铁墙,不远处立住,挡住了阮久的去路。
阮久牵着马回过头的瞬间,夜风迎面吹来,吹动赫连诛手中火把的火焰。
火星四散。
赫连诛没带多少人,光是他自己站在那里,就足以让阮久十足惊慌了。
他……他给赫连诛下了药的,不伤身体的、一点点蒙汗药,足够赫连诛一觉睡到明天中午的。
他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阮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翻身上马,却不想匆忙之中没握紧缰绳,又踢疼了马匹,他随手牵来的马匹,竟然抛下他逃走了。
阮久站在原地,看这赫连诛,再往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看不见,赫连诛抓着火把的手,随他每后退一步,就握紧一分。此时赫连诛的手上青筋暴起。
阮久简直欲哭无泪,他才逃出来不到一刻钟。
*
直到被赫连诛用腰带绑住双手,像扛猎物一样扛回去的时候,阮久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赫连诛喝了酒的,他还喝了两壶,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重新回到皇帐里,赫连诛把阮久丢到他离开时坐的位置上。
“你不是去帮我拿醒酒汤吗?醒酒汤呢?”
“我……”阮久被绑着双手,蹬着脚往后退,被他眼底暴虐的神色吓得开始语无伦次,“没醒酒汤了,我出去……摘菜……采药……”
赫连诛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梁国与鏖兀的婚礼,都有个最要紧的事情,你没做完这件事情就想走,怎么能算是成亲?”
“啊?”阮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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