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眼珠一转,碰了碰身边的兄长的手肘:“哥,我要吃丸子。”
“好。”阮鹤抬手给他夹。
阮久又道:“要捣得烂烂的。”
“好。”阮鹤对他,无有不应。
不多时,阮鹤将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还要浇点汁。”
“还要什么?你一并说来。”
“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然后还要十斤肥的,不见半点精的在上边……”
阮鹤无奈:“你又去说书摊上听《水浒》了?”
阮久哼了一声,扬着下巴,看向阮老爷。
你打我,我的手不方便了,我就使唤你最爱的大儿子。
阮老爷表情扭曲,一攥拳头,把手里的竹筷折断。
逆子!气煞我也!
*
一顿饭吃得好笑。
饭后饮茶,阮老爷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小久,跟我来书房。”
这时候阮久才知道害怕。
他以为白天的事情,打了手板就算过去了。
再说了,那萧明渊和赫连诛都送了钱过来了。
吃饭时,他也没有使劲使唤兄长,也就是让兄长给他夹了两三回——或许是五六回,当然也有可能是十几回的菜。
但是阮鹤一向宠他,绝不会生气,这一点他有自信。
阮久缓缓起身,给兄长使了个眼色。
阮鹤接收到讯号,笑了一下,握了一下他的手。
——没事,去吧。
阮久跟在父亲身后,再一次进了书房。
那个软垫还摆在正中,阮久下意识要过去跪下,阮老爷咳了一声:“不用跪了。”
阮久听见这话,哧溜一下,无比顺滑地就站起来了。
他开始拓宽思路,说不准这回老阮头是为了他用一份布匹、挣了两份钱的事情,要奖他呢。
阮久,别紧张,你可以的,相信自己,快先想一下获奖感言。
这头儿,阮老爷回身,面对着他:“白天打你,是为了你在外面喝酒的事情,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再有下次,你一整年都别想出门。”
阮久点点头:“知道了。”
阮老爷见他这副模样,微微翘起嘴角:“八皇子与鏖兀使臣送过来的钱,既然是你挣回来的,那就给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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