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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常安向陆崇表示自己的友好,含蓄地说了一堆以后有这等好事尽管找我的话,便坐上了陆崇专门给她派的车回宁县了。

第5章

送走常安之后,陆崇驱车回了半山的陆家老宅,书房里一个穿着黑色马褂,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人忽然出现,正在翻阅书本的陆崇并不吃惊。

那人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也没人看到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一样,不是他功夫极高就是这里有暗门。

“陆先生,人还是没有找到,我们的人几乎把三清观周围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可——”那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说,只是还透漏着对自己办事不利的懊恼。

还未等他说完,陆崇就打断了他:“人我已经找到了,无需再找。”

“这……”他有些疑惑,然后应道:“是!”

陆崇将人遣走,自己则是去了常安之前住的小院,坐在她曾经坐过的藤椅上,忽然被桌子旁的一个小东西晃了眼,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只翠玉葫芦。

陆崇举起来看,阳光穿过碧玉看不见一丝杂质,里面用小楷写着常安的名字。这东西他认识,是当年玄清子送给常安的。

这说不上有多珍贵,只是一般用来辟邪法器,当然放到现在可能还值几个钱,毕竟算是古物了。陆崇淡淡地笑着,想起了常安的“发财大计”,这丫头竟然是没有将玉葫芦卖了。

当年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毕竟常安沉睡百年是他师父的手笔,即便是被逼无奈,即便对面就是千百的三清观弟子,可常安毕竟是他带回来的,救了她又要将她推出去?

这实在缺德。

玄清子带回常安来的那年,是陆崇送去三清观寄养的第三年。

他出身官宦世家,父亲位高权重对他期望极高,却也轻信谣言,认为他天煞孤星命克父母,于是将他寄养在三清观,想要借此改变他的不祥的命格。

所谓寄养,还是要定期回家检查功课,他与三清观弟子不同,他不学道术。

从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没有玩伴,没有爱好,只有日复一日重复着繁忙的课业,虚与委蛇的嘴脸,以及严苛到扭曲的父亲。每天的安排都是固定的,经史、策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以及骑射等,没人亲近他,没人问过他累不累喜不喜欢,有时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个人,只是个争名夺利的工具。

十六岁那年常安来了,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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