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和侍卫进了慎刑司,审讯之事倒用不着她操心,自有皇上派人注意着。
依着宜妃说的,那宫女便是扳倒德妃最有利的人,且不需另费功夫。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盯紧了德妃,叫她不能脱身。
明日才是重头戏。
贵妃轻叹,德妃一倒,姐姐的仇也算报了。
“娘娘,您先睡吧,事情明日再想也是不迟的。”身边宫人劝道。
贵妃点头,“记得让人看好了德妃,若她与旁人接触了,到要让人来告诉我。”
“娘娘放心。”
次日,日上三竿了姚舒瑜才醒来,睁开眼,便瞧见床对面的软榻上坐着皇上,正埋头批阅奏折。
姚舒瑜小小的生了个懒腰,带着刚醒时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了声:“皇上。”
康熙闻声看过来,就见小女人乌发披在脑后,穿着单薄的寝衣坐了起来。
他撇下奏折,起身取下衣架上的衣裳走到床边。
揶揄道:“可算醒了?”
姚舒瑜红了红脸,转瞬想到起得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便抬眸瞪了康熙一眼,轻嗔:“这能怪臣妾吗?”
康熙轻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落在小女人身上的眼神意味深长。半晌,才听他道:“朕的错。”
认错倒是积极,可就是听起来还洋洋得意的。
姚舒瑜噘嘴哼了声,看康熙手里拿着她的衣裳,她伸手抢过,气声道:“臣妾自己来。”
康熙明目张胆地笑起来,任由她将衣裳抢了过去,他道:“朕喊人来伺候你洗漱可否?朕的瑾妃娘娘?”
姚舒瑜被他这声“瑾妃娘娘”给喊得浑身一个激灵,转瞬便嗔怪地拍了下康熙的手臂,“您就会取笑臣妾。”
笑从喉间沉沉地发出来,康熙捏了捏她气鼓鼓的一张脸,道:“朕哪敢?”
“这天下哪有您不敢的事?”说着,姚舒瑜抬手将他推走:“臣妾要换衣裳了。”
康熙顺着她的动作起身,笑着将她看了一通,道:“朕又不是第一次见,不需害羞。”
姚舒瑜被他瞧得红了耳尖,羞恼得直接放下了帷帐。
被帷帐隔绝在外的康熙勾了勾唇,坐回到软榻上喊宫人进来伺候。
姚舒瑜在乾清宫用了早膳,用膳时硬是拉着康熙又吃了一回。
最后心满意足地出了乾清宫。
今日一早,皇上刚去上朝,巧云便回了长春宫,将主子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她才又回了乾清宫。
现下两人又回长春宫去。
姚舒瑜坐在轿撵上,巧云跟在轿撵旁走着。
姚舒瑜碰了碰轿撵的帘子,想问巧云一些事又顾忌着这是在外头,便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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