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晚格外的感性,她鼻子发酸,头往康熙怀里埋得更深。
将昨晚回忆一番,姚舒瑜已然面红耳赤,巧云莫名,担心道:“主子脸怎的这么红?”
说着上手碰了碰她的额头,道:“也不烫。”
姚舒瑜含羞地别了别脑袋,粉唇轻启:“无事,不过有些热。”
热?巧云看自家主子一眼,这外头还下着雪呢,即便殿内烧着炭,也不至于热起来。
姚舒瑜自然转移话题:“阿瑞可喝了奶水?”
巧云掠去心里那点不对劲,答道:“小主子醒来就用过了。”
“待会儿让嬷嬷将他抱过来吧。”
转眼就是小半个月过去,天越来越冷,宫里人心却越来越浮躁。
自瑾妃生下十六阿哥以后,到如今已经两三个月了,在此期间,皇上除了瑾妃,竟再未宣过旁人侍寝。
皇上一月里进后宫的时间也不过一半,除了长春宫,皇上也会去旁人宫里坐坐,但去的都是些有子嗣的或者高位嫔妃宫里,起先还无人觉出异常,但不知是谁说了皇上这么长时间只宣过瑾妃侍寝,这消息一下子将后宫这潭水给惊起了。
自皇上登位至今,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几乎称得上独宠啊,这么严重的一件事,让全宫的妃嫔都急了起来。
这几日,佟佳贵妃宫里就没少过人。
承乾宫
又是一批告状的人离开,佟佳贵妃让人关上了殿门,颇有些头疼地躺在了榻上。
宫女替她按着额头,道:“娘娘,这些人总是过来烦扰您,也不是个办法,您不若同皇上去说说?”
佟佳贵妃捏了捏眉心,摇头。
她又能如何,她到底不是皇后,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能管到皇上身上去,她可不想惹了皇上的厌。
“或者,您将瑾妃叫来说一番?此事确实太过严重了,哪能任由瑾妃霸着皇上呢?”
贵妃身边的宫人也有危机感,“照这样下去,瑾妃怕是迟早要升为贵妃,依着皇上对瑾妃宠爱,这宫权……”
贵妃皱起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可她升上妃位,也没见皇上让她像惠妃一样掌一半宫权。”皇上虽情感上有偏颇,但在大事上从不随意。
瑾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她不会蠢到与她作对。
宫女咬了咬唇,低头认错。
不只是贵妃这里,便是惠宜德荣四妃与皇太后那儿都有人去。
宜妃与惠妃勉强算是与姚舒瑜站在一边,对于此事不欲管,总之她们早已不需侍寝,瑾妃独宠对她们没甚不利,荣妃更加是个不管的,这三人直接闭门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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