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人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盯着白渺看了片刻,又走近了两步。
白渺嚼着馄饨,思索着如何打发走这个女人。
然而红裙女人刚贴着白渺一站定,突然蹬蹬蹬地连连后退几步,嘭地撞在一张桌子上。
白渺疑惑地抬头看她,却见她白着脸一把抄起打包好的馄饨,飞一般地走了。
奇怪的人。
白渺填满不断抗议的肚子后长舒一口气,回家把遗漏在家的手机开机后,才发现收到了几条微信。
掠过亮着红点的群聊,白渺的目光落在了“许教授”的红点上。
白渺根本没点开,直接长按删除,再加拉黑一条龙服务。
他起身走到一间空荡荡,只凌乱地堆着一张折叠桌、许多画架和各种画具的房间里,掀开盖在桌上的软布,露出装裱好的一张水墨画。
画上白雪压枝,红梅怒放,一个身材欣长的黑袍男人站在红梅后,微微侧头望来。
几枝血一般的红梅恰恰伸来,合着鹅毛大雪,遮挡住了男人的眉眼。
清冷悠远,渺如远山。
他静静地看着这幅画片刻,嘴角微勾,抬头左右看了看,选了个合适的地方挂了起来。
……
派出所的效率还挺高,悬赏金十万,扣除税金后的钱很快到账。
白渺速战速决地买了家具和各种必须的电器,又去熟悉的画具店里填补了所需的画料。
把悬赏赚来的钱花了大部分后,他才下了公交车,提着大包小包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家。
准备晚饭和夜市的店家噼里啪啦地往人行道上铺设桌椅,许多学生和家长在狭窄的街道穿行着,广场上踢球的小孩们尖叫笑闹,横冲直撞。
白渺避过疯跑的小学生们,突然有什么从广场方向咕噜噜滚了过来,一下撞在了白渺的脚边。
他正准备顺脚把那颗球踢回广场,低头一瞥,抬起的脚猛地僵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在他脚边咕噜噜滚动的,分明是一个皮肤青紫,瞪着眼睛的小孩脑袋!
白渺猛地后退一步,怎么回事?
凶杀案?分尸?抛尸到这里来了?
他抿着发白的唇伸手摸手机,身边的小孩却还在嘻嘻哈哈地跑着,周围提着塑料袋的家长也闲聊着走过,毫无反应。
即将拨出110的白渺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他们看不见地上这个脑袋吗?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白渺眼角余光瞥到广场方向有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弯腰抱起了那个恐怖的小孩脑袋。
他下意识地一扭头,一下就对上了一双仰头看来的眼珠子。
艹!
那个抱着脑袋的居然是个脖子上空无一物的无头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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