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的是什么?”楚恪问道。
“我相信,”赵艾可说,“人们应该了解真相。”
“什么真相?”楚恪语带嘲讽,“你计算机里的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文件?”
“那些文件的确不存在,但事件是真的。”赵艾可说。
“文件是假的,线人是假的,报道也是假的,而你说事件是真的?”楚恪挑起眉毛。
赵艾可摇了摇头:“线人也是真的。‘医生’的经历是真实的,阿娜的确在西科系统就职过,从十一年前回到地面,直到她辞职。”
“她的档案里没有这件事。”楚恪说。
“因为阿娜是西科系统保密项目的成员。”赵艾可说,“她就任的是最低赛博格保障法案下的SYM-1型赛博格开发项目。”
楚恪不太信:“SYM-1型赛博格有什么可保密的?”
“但最低赛博格保障法案不仅仅是关于紧急情况下的赛博格移植手术,合同里也不仅仅有最低标准赛博格机体和价格。”赵艾可平静地回答。
“什么意思?”楚恪皱眉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赵艾可扫了他与威尔一眼,反问道。
楚恪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背开始隐隐作痛,楚恪就近找了把椅子落座。他能感觉到威尔正看着他。
楚恪知道听赵艾可说这些事没什么好处,或许坏处还更多一些。正如警司所说,他们这案子是“赵艾可失踪案”,没必要牵涉什么商业机密。现在,正确的做法是让赵艾可写个自愿离开的声明,然后他们调头去海参崴,楚恪带着威尔回十五区,赵艾可爱去哪儿去哪儿。他们分道扬镳,顺利结案。
但楚恪毕竟是付出了十几天的时间,还受了一身的伤。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他看了一眼威尔,转头迎向赵艾可的视线,叹了口气:“你说吧。”
“你知道最低赛博格保障法案的设立初衷吗?”赵艾可问道。
楚恪微一颔首。
最低赛博格保障法案是地面亚盟政府的一项知名政绩。这件事发生在地面政府执政的第四年,被认为是极具魄力和胆气的行动。一举多得:解决了紧急医疗情况的金钱与道德困境,推广了赛博格机体的应用,作为配套措施的劳动调遣局服役期增加了社会劳动力,赛博格回归社会后相较普通人降低了生活成本,因而部分解决了最低生活水平的问题。除开那些自然人沙文主义者,这项法案从道德和技术上都没什么争议,绝大部分意见都是倾向其通过的。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