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驾驶交给威尔,自己探出车窗,拔出手枪射击对方的车胎。他命中了两枪,但没有在防弹材质的轮胎上造成伤害。汽车动力上限摆在那里,威尔尽力去追了,但还是被对方甩开了距离。他们眼睁睁看着那辆越野车冲出隧道,一路开回了海参崴。
楚恪摔回座位上,一捋汗湿的头发,叹了口气。
“我的错,”他说,“我以为他们是普通车型。自信过头了。我应该通知海参崴警局一起布防的。”
按照他们此前的观察,海参崴警局人丁寥落、装备不齐,威尔并不觉得联系他们会有什么裨益,反而还会浪费时间。但他知道楚恪只是在懊恼。
威尔说:“我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
楚恪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很好,回去查查。”
但他们都知道从车牌号根本查不出什么。他们能证明这个车牌号属于金汤安保公司,并且这家安保公司同他们起了冲突。如果楚恪能想个法子把这次行动在报告上合理化,或许他们还能给这三个赛博格套一个袭警或者抗拒执法的罪名。但这些都跟西科系统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次交锋是他们的失败。
第19章
他们回到了海参崴那间旅馆。
楚恪重新开了一个房间。关掉虚拟环境投影后,威尔测试了一遍,确定这间新房间里没有无线信号源。三楼的赛博格充电舱附近仍然有监听器,威尔一一找出来后碾碎销毁了。这次打草惊蛇后,跟踪者不会再被同一套方法骗了。
“他们跟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找到赵艾可?还是干扰调查?”楚恪喃喃道。他仰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到达海参崴之后发生的一切。
楚恪和威尔只是随机分配到赵艾可案件上的探员和派遣专员,目标绝对不是他们自身。双方不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更像是竞争者。他们争分夺秒。
“你昨天打电话给安东,他怎么说?”楚恪问道。
“他说知道了,让我们不要担心,”威尔说,“没人去找过他麻烦。‘要是有,我的废墟清理员们会把入侵者揍趴下’——安东的原话。”
楚恪为此弯起了嘴角。他对安东这种人很熟。如果楚恪能更多地敞开心扉,或许也能成为安东这样的人。不论如何,楚恪对安东颇有信心,他说不必担心,那就不必担心了。
“医生呢?”楚恪问道。
“她没有留终端号码,只能邮件联系。”威尔说,“医生后来给我回了邮件,说她昨天给我做完手术就回家了。也没有人找到她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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