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悦仍要再往外扑,一个士兵举刀狠狠砍在她足下的土地上,带起纷扬尘土,着实骇的她惊恐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还未退上两步便撞上了一处坚实的胸膛,尚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往后拽去。
力道之大,根本不像是那样斯文儒雅的人会有的模样,李牧白死死拽着她不顾她跟不跟得上直接往他的营帐拖去。
夏竹悦足下踉跄,使劲去掰他的手,但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指,他死死握着她纤细的腕子,修长指节都握的泛白了也不肯卸些力道,阔步拽至帐前,一掀帘子将她扔了进去。
狠狠摔在长绒羊毛地毯上的夏竹悦虽不甚疼痛,但心下却害怕的紧,急急坐起身来朝帐口望去。
他站在帐口,逆着光影缓缓放下帘子,整个人渐渐隐入幽暗之中,只余火盆内微弱的光线映在他侧脸上,忽明忽暗,散发着摄人的气势。
他半垂着头,没有看她,喃喃自语似地,
“不是说过,不许再不告而别了么。”
他抿了抿唇,忽地回首掀开些许帘子,
“你们放她走的?”
“她.她说是去找您……”
帐外士兵的声线有些发颤,似乎很是忐忑。
“愚蠢。”
李牧白忽地看向别处,似乎在对谁冷然吩咐着:“按通敌,军法处置。”
“是。”
一声响亮的应和,立即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上来拖走了那两个士兵。
那士兵的喊叫求饶声直直钻进夏竹悦的耳朵里,令她颤抖不已,通敌,杀无赦。
她骇然望着眼前的李牧白,着实同从前那斯文儒雅的模样大相径庭,那轻描淡写轻飘飘便结束无辜性命的模样,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冷血毒蛇,令她胃中翻涌,有些恶心。
李牧白丢下帘子,缓缓转过身,朝她走来。
她心下惊惧,手撑在地上,缓缓往后挪去,直到背脊抵在了矮柜上,退无可退。
李牧白站在她身前,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为什么要跑,我待你不够好么?”
夏竹悦撇过头去,不理会他。
她的反应着实激怒了他,俯下身来擭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要去哪儿,去找魏峙么?”
怒不可遏似地,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在哪儿?!”
夏竹悦挣扎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一言不发拒绝与他沟通。
忽地,下巴上的手指向下移去,狠狠扼住了她的脖颈,夏竹悦顿觉喘不上气来,睁开双眼,手脚并用地胡乱推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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