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有些怯怯地,也不敢看他,只是轻声试探问着:
“你饿不饿?用些饭食么?”
“嗯。”
魏峙应了,仍望着她。
“那.随我来罢。”
夏竹悦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垂下头去,引着他往阶梯走去。
城楼上的阶梯又宽又深,她走起来略有些吃力,天色也暗了,只余月光朦胧照着,很难看清足下,她不得不扶着墙壁,慢慢摸索着往下探去。
魏峙看在眼里,往前了两步,伸手圈住她的腰肢,微微带向自己,暗里托扶着她往下走去。
男子特有的气息和炙热的体温瞬间烘了过来,夏竹悦只觉浑身发烫,热了面颊脖颈。
她下意识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便也就罢了,贴着他跟随着他的动作一齐往下走去。
幽暗的梯道里,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许多,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彼此轻微地呼吸声。
她放下了扶墙壁的手,轻轻搭在他臂上,缓缓跟着他踏出了城楼。
出了城楼,魏峙松开了她,只是与她并肩而行。
街道经过冲刷,已然看不见血污了,但空气里弥漫的浓重血腥味,还是在诉说着傍晚的那场战斗有多么惨烈。
四下安静的很,百姓们已然被安顿,街上实行了宵禁,空无一人,仅余来往巡逻的士兵。
两人漫步在月色里,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过去的种种,只是散步似地,往城中走去。
夏竹悦有些恍惚,仿佛还同从前似的,仿佛同他从未分别过似的,仿佛只是日常饭后出来散步消食而已。
但她清醒地知道,再怎么仿佛一如从前,她同魏峙的心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引着魏峙回了暂住的宅院,安顿他在自己屋里坐了,亲自去膳房做了几样小菜端了来。
煎了个柴火豆腐,炒了个青瓜鸡蛋,凉拌了些爽口野菜,滚了个香菇青菜汤。
一一摆上桌后,她又盛了白饭捧到他跟前,有些赧然,
“被围困了几日,城中物资殆尽,没什么好招待……”
魏峙眸中似划过一抹痛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他没说什么,只是执起了筷子。
“哎,等等。”
夏竹悦忽地叫住了他,走上前去,伸手去解他的盔甲,“解了再用饭罢,怪重的。”
“嗯。”
替他卸了盔甲,又拧了热布巾替他擦了手脸,这才将筷子递进他手里,温婉一笑,
“快吃罢。”
一溜活儿流畅自然的很,仿佛这就是她日常做过千百回的事儿一般。
归置好他的盔甲,她也自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这才回到桌边与他相对而坐,伸手舀了碗汤搁在他跟前,
“你且尝尝咸淡如何,许久没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爱吃淡的,我少放了些盐。”
她垂首絮絮自顾自说着,手上也不闲着,虽然只有寥寥几样粗茶淡饭,她也依然将每种菜肴都给他夹了一些,絮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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