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将她从李牧白身边带走的时候他们不说?
他努力回想着木槿花海里质问她的那一刻,她分明说没有同李牧白在一起过,难道都是骗他的么。
他疯狂回想着,翻涌的情绪和心中的钝痛令他迷失了理智,只觉头痛欲裂,找不出丝毫头绪。
“既如此,你为什么任我带走她?”
李牧白见他如此模样,立刻便明了了魏峙定然还没有碰过夏竹悦,不禁心下稍安,自觉稳操胜券。
他望向魏峙,作出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我见她肯跟你走,只当她心中爱你,不愿困她。”
李牧白叹息一声,话锋一转,
“怎料她前些日回来寻我,仍觉我才是她心中挚爱,想与我一同抚育孩子,我岂能拒绝?”
“荒唐!”
还未待魏峙作出反应,昌平长公主却先听不下去了,不禁怒斥,
“你们都是天家子弟,要什么样的千金没有,竟争相被一个贱婢耍弄的团团转,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母亲。”
李牧白冷了声线,“小竹已经知错悔改,愿意回到我身边了,甚至不计较名分要常伴我身侧,若不是您吓着了她,她岂会抛下我和孩子?”
魏峙身形晃了晃,伸手撑在了廊柱上,目眦欲裂。
长公主怒极,张口还要再斥责,还未待她开口,魏峙放下手臂,往外走去。
“哎,你……”
长公主欲唤住他继续训斥,魏峙咬牙一拳击在身侧的桂树树干上,其力道之大,伴随他多年的碧玉扳指应声而碎,随着纷扬而落的细碎桂花儿一起跌落在地,碎成了几瓣儿,闪烁着耀眼的光华。
鲜血自划口滴落,砸在了碧绿的玉片上,鲜艳地刺目。
昌平长公主也有些骇然,她虽忌惮这侄子,但也从来只是想削一削他手中的令人担忧的权利而已。
她这侄子,向来都是冷静从容的模样,即便先前在殿上那般境况,他都不曾失态,如今却因一个小小的贱婢,发此雷霆之怒,倒真叫她一时间做不出反应来。
魏峙静立良久,也不管伤口鲜血如注,垂下手臂,任华贵的衣料染上血污,径自离去了。
直到出得李府大门,他才说了第一句话,
“整合关外兵力,启动计划。”
秋风萧瑟,寒凉的很,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昏黄的傍晚一片死寂。
此刻的夏竹悦已然远离了京城,往关外逃去。
长公主前脚一走,一直跟在后头的齐姜便用迷烟迷晕了关押夏竹悦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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