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李牧白愤然转身,眸中是从未展露过的坚持,“我就要她,无论她是谁。”
“你!”
长公主怒极,几步上来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尖锐殷红的长甲划在他冷白的面皮上划出几道狰狞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牧白……”
夏竹悦有些哽咽,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长公主见状,扬起手掌狠狠朝她抽去。
“母亲!”
李牧白骤然出手,擭住了长公主的手腕,“一切由儿子一力承担,要打便打我罢。”
长公主胸如擂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湿了眼眶,仰起头来忍了良久仍是忍将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李牧白缓缓放下她的手,言辞恳切,“请母亲成全。”
似这动静儿闹得实在太大了一般,吵醒了一直在酣睡中的小婴儿。
小婴儿甫一醒来,就舔舔小嘴儿四出寻吃的,可是眼下这般境况,两个乳母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呢,哪里还敢解开衣襟给他喂口粮呢,只能任其饿着。
小婴儿找了一会儿,吃不上口粮,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乳娘也不敢哄他,只得由着他扯着嗓子哭嚎不已。
在场的人都似被点了穴一般,或站或跪,有的怒火攻心说不出话来,有的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有的是战战兢兢压根儿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儿来,只将自己化成泥胎木偶才好。
僵持良久,还是苏嬷嬷叹息一声,忐忑地走近长公主身侧,悄声道:
“如今孩子都有了,收个房也不算什么,那可是您的长孙呢,说起来也是喜事不是?”
长公主仍不为所动,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嬷嬷抬眸看了看李牧白和夏竹悦,复又劝道:
“小姐也别太过伤心了,少主大了,情爱之事也属人常,且先由着他罢,从长计议才是。”
长公主听了这话,才觉得还有几分道理,眼下瞧着牧白为那贱婢着魔的很,怕是难以强行斩断。
来日方长罢,后宫中的手段她耳濡目染见得多了,稍稍拨给她两条,也能叫她悄无声息地失去宠爱,魂归天外。
如此想着,她心下才稍稍平缓了些许,她缓缓步向乳母,垂眸扫了一眼那孩子。
丑死了。
没有半分像她的儿子。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到时候一并抹去好了。
她的牧白是世上最好的孩子,不能留下丝毫污点。
她并不介意亲手替他抹除一切障碍。
“回府。”
长公主长袖一挥,转身往外走去。
“恭送母亲。”
李牧白微微躬身,礼貌周全。
长公主没有回应他,步下生风,带着怒意离开了桂园。
甫一出得桂园,她侧眸瞥向苏嬷嬷,
“即刻去查那贱婢同魏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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