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探出头去看一眼,身后一位同袍便叫住了他,“绍之,为何不去饮茶反而在此闲逛。”
罗裕拱手笑道:“这就去。”
温雁菱倒不知她家夫君就在不远处,她身上的郁气散尽,拉着夏连欣的手道:“姐姐,我不是被罗裕给逼疯了,反而是他让我醒悟了,之前病中我想了许多,我该为自己、为子晞和文茵做打算,而不是整日心里眼里只有罗裕、只有侯夫人。”
夏连欣见温雁菱似乎真的想通了,便叹了口气,“以往我只觉得你负担太多,被自己压得喘不过气,如今你高兴便好。”
自己重生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温雁菱不便多说,便借口病中醒悟,也是个不错的借口。
罗文茵的到来成了今日闺阁女孩们的焦点,样子还是往常那样,受瞩目的是她那套珊瑚头面,被女孩子们拉着左看右瞧。
有人艳羡道:“文茵你母亲真是待你极好,这套珊瑚头面瞧着就极为贵重,竟舍得给你带。”
有人酸道:“今日国公府老夫人大寿,若是不带这个撑场面,身为嫡女怕是要被笑话的。”
江沐晴性子随了母亲,颇有几分火爆,眼瞧着就要上前跟那姑娘吵起来,罗文茵拉住她,柔柔笑着道:“我母亲说,我乃是侯府嫡女,她那些金的银的宝石的玉石的,往后都是要留给我的,这套珊瑚虽算不上极品,倒是也适合我如今的年纪,想来姐姐家里定是也准备了些许好物件,就是不知今日为何只簪了一只珠钗,不带其他的贵重物撑撑场面。”
“你、你……”那贵女气得脸红,却你了半天找不出话来反驳。
江沐晴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四周都响起了轻微的笑声,那姑娘自知丢脸,气得跑远了。
罗文茵睁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四周,“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好似没说什么扎心话呀,姐姐的心倒像是易碎的琉璃一般。”
江沐晴倚着罗文茵笑得直不起腰来,罗文茵侧头微微冲她眨了眨眼,江沐晴冲她竖起大拇指。
两人找了角落坐下喝茶,江沐晴夸道:“我还是今日才知你竟如此会说话,差点笑死我了。”
江沐晴笑着又把罗文茵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自己笑得直不起腰来。
罗文茵也在笑,跟江沐晴解释道:“晴姐姐方才可是见着我母亲说话了,我这就是现学的,还怪好用。”
两个姑娘笑着打闹了一番,远远见着自家母亲相携而来,两人俱是上京有名的美人,如今笑意盈盈缓步而来,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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