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一个劲儿地摇头。
她勉强稳住情绪,不让自己再失控地掉眼泪,瓮声瓮气地对他呢喃说:“我不疼了。”
说不疼是假的。
只是疼的没有那么要命了而已。
林有期无奈失笑,问:“那你哭什么?”
陆染被他一问,略带鼻音的话语中又染上了浓重的哭腔和颤意。
林有期听到她很委屈地软声说:“你让我想起了我爷爷。”
“呜呜呜呜我爷爷就这么给我晾水喝……”陆染霎时又开始啜泣起来。
林有期:“……”
他哭笑不得道:“不至于把我当你爷爷,当你叔叔就成。”
而陆染这下无比确定,自己绝对是被大姨妈折磨,情绪才这么失控。
因为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哭了的!
可是眼泪就像开了水阀的水流,哗啦啦地往外涌,怎么都收不住。
陆染又尴尬又羞赧,索性抬起双手把整张脸都捂住。
一边“呜呜呜”一边打着哭嗝特别委屈地说:“你别嗝……别瞅着我看嗝……呜呜呜我好丑你不准看嗝!”
林有期紧紧抿着薄唇,绷住表情,强忍住了要笑的冲动。
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丫头,也太有趣了。
“好好好,”看在她身体抱恙情绪还这么波动的份儿上,他纵容了她,转过身去,说:“我不看。”
然后又提醒:“那你休息,我先撤了。”
陆染闷闷地“嗯”了下。
在林有期拉开卧室的门要出去的那一刻,陆染突然又急急地喊住他:“林有期!”
林有期“啧”了下,条件反射性地要转过身。
正从指缝里看他的陆染立刻阻止:“不许转身!”
林有期的脚步顿住,没再回头,就这么背对着她。
陆染哭过之后声音愈发娇软,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能用你家的书柜吗?”
林有期说:“叫小叔就让你用。”
陆染咬了咬嘴巴,只好暂时装乖妥协,温顺地喊了他一声:“小叔。”
林有期这才道:“就当自己家,东西随便用。”
陆染向他提:“那你给我把书柜的钥匙……”
林有期应了声:“知道了,一会儿我给你放客厅的茶几上。”
“还有其他事么?”
陆染摇了摇脑袋,刚想说没了,又突然开口:“今晚的事不准跟别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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