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笛冷冷地打量着她。
指腹微痒,习惯性地想转一转峨眉刀,可惜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
时笛刚要开口,温热的触感,覆上时笛的手腕。
“我的,妻子。”
微哑的音色在时笛耳边响起,身穿黑色棉麻薄衫的傅翎突然走了过来,挡在了时笛面前,大手握着她的手腕,攥得很紧。
傅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赵暖,居高临下的身高让他的眼神亦是俯视的,仿佛天上盘旋的鹰隼不耐烦地盯着地上的渣滓。
时笛有些意外,抬眸看向傅翎。
他侧脸冷峻,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时笛完全遮住。
赵暖惊慌了一瞬,她没想到时笛竟然是跟傅翎一起来的,而且傅翎还出面维护了时笛。
不过,时笛是因为安沁才有机会嫁进傅家的,只要安沁一句话,时笛立刻就得跟傅翎离婚。
赵暖在心里默念时安沁跟她说过的话,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时笛拉开傅翎的手,走到了赵暖面前。
“傅家有没有雇保姆阿姨,我想我比你清楚。”时笛嘲弄地看着赵暖,目光移到后者手中的药盒,“至于你,是心甘情愿地当时安沁的保姆佣人,还是干脆把自己当成她的狗,你应该比我清楚。”
说完,时笛拉着傅翎离开。
赵暖手里的药盒她很眼熟,是时安沁在家经常吃的维C片。
有的人,自己眼巴巴地跑大老远替别人买药献殷勤,当狗当得毫不自知,还试图把狗爪伸到别人家里来,管别人家的事。
时笛带着傅翎在心内科外的走廊上坐着等,想着事情出神,冷不丁手背一阵麻痒,她偏头看过去。
傅翎双眸乌黑,眼睫微垂,正小心翼翼地轻轻碰着她的手指,并且试图把他自己的五指挤进指缝,和她交握。
“你在干嘛?”时笛问出声。
傅翎吓了一跳,缩回捣乱的手指,眼巴巴地望着她。
时笛看着觉得好笑,傅翎一边一副很害怕被她骂的样子,一边自作主张的时候却是越来越多了。
刚才明明叫他在一旁等着,他却跑过来介入了自己和赵暖的争端,现在又偷偷弄些小动作。
昨天失去记忆的傅翎,像是一个迷茫无助的小孩子,今天则开始学会调皮捣蛋了。
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27号,傅翎。”
护士叫号了,时笛主动捉住傅翎的手,把他拉进去。
坐在医生面前的凳子上,傅翎显得很紧张,肩线绷得笔直,乌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就望向时笛。
医生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奇怪,一个大男人,看个病还要人陪着。时笛却知道,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游戏里的幼崽,害怕打针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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