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夫去江南也有段时日了,可有说什么时候回?”一旁的纳兰笙问道。
“没有,只是说快了。”
“和安,等我那外甥女婿回来了,你要不帮舅舅劝劝他,让他来舅舅手下做事?”靖南王看着陶茱萸,笑容亲切,只是眼底没有任何笑意。
陶茱萸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瞪大眼睛说道:“我有些不明白舅舅的意思,舅舅和相公不都是为陛下办事儿,为这大辰的百姓办事儿吗?”
“哈哈哈,和安说的是,”靖南王干笑两声,“只是你也跟他说说,让他日后多来舅舅府上走动,舅舅也好指点指点他。毕竟,对于京城,对于这官场,舅舅可比他熟悉多了。”
陶茱萸放下筷子,擦擦嘴角,“我记下了。”
“姐姐,我们跟王爷可以说是一家人,姐夫是该跟王爷走近些,”齐晚月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万一姐夫被一些不安好心的小人带偏了,还有王爷能罩着,你说是不是?”
靖南王赞赏地看了齐晚月一眼,“晚月这丫头说得对,跟着自家人走,才不会走差路。”
停顿片刻,他又状似开玩笑地说道:“再说了,这天下也不会一直由一个人说了算,没准儿哪天就变了,对吧?”
“这天下当然不应该由一个人说了算,”陶茱萸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花丛笑的甚是好看,“我不知,这天下对于舅舅来说,意味着什么。但相公说过,天下就是这窗外的一花一草,这片土地上的万千百姓。”
“他倒是……”
“父王,这些事儿您跟她们说做什么?等表妹夫回来了,您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纳兰笙突然插言道。
靖南王扫了纳兰笙一眼,而后笑道:“也是,天儿不早了,你们两早些歇着,笙儿再陪父王说说话。”
待陶茱萸和齐晚月出去后,房间里半晌都没声音,最终,靖南王叹了口气,“笙儿,我们父子有多久没好好聊聊了?”
“父王事务繁忙,儿子也不好多打扰。”纳兰笙淡淡地说道。
“你还在怪父王不同意你和齐晚月解除婚约?”
听到这儿,纳兰笙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父王,和安已是他□□,我们两这辈子无缘,我已经认了,可儿子我真的不想娶齐晚月。”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靖南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想到前日齐晚月的话,纳兰笙不由问道:“父王,该不会是你有什么把柄在齐晚月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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