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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虽然声音都不大,但用心去听的话,还是能听清那么几分的。
陶茱萸只面带笑容,目不斜视地跟着往内院儿走去。
而齐晚月,则是紧紧攥着手里的丝帕,脸色越来越难看,遇到说得难听的人时,还忍不住去瞪几眼。岂不知,她这样的表现,看在旁人眼里,更是落了下乘。
忠勇伯府的地位摆在那儿,再加上又有敬国公老夫人坐镇,不少家门低一些的妇人,在宴席正式开始前,都将自家准备的贺礼献了出来,希望能在两位夫人面前争个先。
这种事儿,高氏每年都要面对一次,因此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不管献上的贺礼,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还是寻常的家用玩意儿,她都能让送礼的人心生欢喜。
眼见别家的礼都送得差不多了,陶茱萸刚想示意琴音她们将礼物抬进来,却见齐晚月抢先站了起来。
“兰姨,这是我亲手绣的一床棉被,上面用丝线绣了一百种不同字体的寿字,祝兰姨永远康健年轻。”齐晚月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丫头往年可从没单独送她什么寿礼,今儿怎么转性子了?
高氏笑道:“晚月有心了,兰姨一定好好收起来。”
“兰姨,为了今儿,我可特意练了好久的字,”齐晚月仍就满面笑容,神色天真,“我给您写一个大大的寿字吧。”
高氏不好拂了小丫头的心意,便命下人准备笔墨,“一早就听说晚月的字不错,今儿可得让大家好好瞧瞧。”
闻言,齐晚月扬了扬下巴,她的字可是在京城早就有盛名的。
片刻后,纸墨笔砚便被摆在了桌上,齐晚月抬起手,笔尖在纸上游走,很快一个大大的“寿”字,便浮现在纸上。
“好,好!”
围观之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只见整个寿字,如银钩铁画般,没有点功底还真写不出来。
在众人的赞赏声中,齐晚月将墨笔递给了陶茱萸,“姐姐,不如你也给兰姨写一个寿字吧。”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齐老夫人和高氏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特别是齐老夫人,她早上出门时,还在为齐晚月改了性子感到欣慰,却没成想,是空欢喜一场。
在围观之人或是同情,或是不忿,或是幸灾乐祸的眼光中,陶茱萸淡定地接过墨笔,轻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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