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栾良砚的名字,陶茱萸立马打起了精神,小心地说道:“相公只是说要去江南,给陛下办些差事,具体的倒是没说什么。”
闻言,皇后神色有些不自然,笑着说道:“确实只是一些小差事,你也不用担心,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能回京。”
只是一些小差事,就能影响到朝堂的局势?陶茱萸心底有些怀疑,但也没再说话。
独属于江南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含着些许温婉,连带着让人也慵懒几分。
“给夫人的信送出去了吗?”坐在马车上的栾良砚,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一摞小纸条。
“已经送出去了,老爷,再往前走两里路,就到江南了。”文书说道,而后接过栾良砚手里的纸条,一张一张的全部烧成灰烬。
“停车。”
在前面赶着马车的文华听到吩咐,连忙将马车停了下来。
见栾良砚下了马车,骑着马跟在后面的十二人,也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瞧着身前肃穆而立的十二人,栾良砚淡淡道:“留下两人跟着我,剩下的人分散开来,隐在暗处。”
“是。”为首一人应道,很快便有十人连人带马消失在四周。
江南盐税在朝廷税收里占了很大比例,这块儿一直是辰安帝的心病,每年不知派了多少官员来此处查探,要么是有来无回,要么是白跑一趟。
而要想肃清掌管钱粮的户部,将靖南王的一伙从里面全部拔除,又只能从江南盐政这里撬开口子。
辰安帝将独属于帝王的龙影卫都派出来了,足以看出他这次的决心,以及这次任务的危险。
已经能见到不远处的城墙,文华便问道:“老爷,我们是在外面找个地方歇一会儿,还是直接去州府衙门?”
“我们这一路也没隐瞒行程,想必已经有不少人候着我们了。”
还没到城门口,便见到一大帮子人正等在那里,栾良砚冷笑道:“瞧见没?想见到我们的人可真不少。”
栾良砚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有一身材圆滚的官员迎了上来:“下官郑友潜见过栾大人,栾大人一路辛苦了。”
“郑知州客气了,为陛下分忧,何谈辛苦。”栾良砚笑着应道。
“栾大人说的是,”郑有潜笑道,“下官略备了薄酒,为栾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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