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这几日查出来的消息,”文书将一摞纸递给栾良砚,“十到十一年前,京城丢失闺女的人家一共有三十四家,再具体的消息还要等上几天。”
栾良砚一边翻看着一边问道:“可有哪家闺女耳后有三颗痣。”
文书为难地摇摇头:“这些胎记什么的,都是姑娘家的私密,外人知道的不多。”
他想了想,又问道:“老爷,有没有可能夫人不是京城人士?”
“有可能,但我小时候在京城见到的那小姑娘,十有八九就是茱茱,当然,她也有可能是同家里长辈,一起来京城游玩的外地人。”栾良砚叹了口气,“还是先把京城这些人家的消息探听清楚。”
“是。”文书点头应道,而后又有些犹豫,“老爷,我们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夫人?”
栾良砚犹豫片刻,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小时候的我在京城见过的那人可能是她,但我们一点确定的消息都没有。现在告诉她,只会让她多想。”
“那我催催下面的人,让他们探听得再仔细些。”
殿试成绩出来的很快,第二日,三甲名单便已经摆在了龙案上。
辰安帝看着龙案上二甲、三甲的排名,以及一甲的三份试卷,神色不悦,“怎么一甲的没有排名?难道事事都要朕亲力亲为?”
“陛下,”礼部尚书孔徜一揖手,“今科考试人才济济,臣等惟恐埋没人才,不敢擅自定夺,这才等陛下亲阅。”
孔徜嘴里发苦,其实这三份试卷里有一份更加出挑,只是里面牵扯进不少势力,几番明争暗斗下来,都让他没法定下名次。
辰安帝扫了一眼三张试卷的案头,菱州栾良砚,京都谢含蕴,京都欧阳博。
一甲三人,两人都是京都的,而且看这姓氏,应当都是世家子弟,背后恐怕站着不少人,难怪礼部定夺不下来。
辰安帝在心中冷笑,一个两个的,才华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这心能不能只向着他这大辰朝的皇帝。不过,这栾良砚又是哪儿的?
辰安帝不满地看着低眉顺眼不声不响的众人,指着桌上的试卷道:“一个个都是饱读诗书之士,现如今连几个学子的试卷都评判不了?怎么,官儿越做越久,胆子反而越来越小?温大人,你说说,这三人中,谁堪称状元之才?”
温笙河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专门负责天下学子读书考试,因此他便成了辰安帝第一个问话的。
温笙河想到先前接到的指示,往前迈了两步,揖手说道:“臣自接管国子监以来,拜读过不少前人留下的名篇,也批阅过不少当今学子写的策论,臣自己也写过不少,但像谢含蕴这样,将农耕民生讲得如此详细,微臣至今尚未拜读过,也自认为写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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