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也觉有些难办,这刘家看样子是不会只带走栾刘氏,若要将她孙儿一起带走,她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这时,栾二也低声下气地哀求到:“娘,我知道此番是委屈弟妹了,可这孩子确实离不开他娘,回屋后我定会好好说说他娘,不然这一次就先算了?”
栾母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道:“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我定饶不了你媳妇儿!不过,到底要不要饶过她,我说了不算。木箪,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她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是想让栾良砚借坡下驴,顺势给栾刘氏一个机会。
栾良砚却是像没听懂一样,淡淡道:“娘,这事儿最委屈的是茱茱,该由她来做主。”
陶茱萸垂着眼,感受着手背上栾良砚掌心里的温度,整颗心也热乎起来。忖度片刻,她抬起头笑道:“二嫂得在家照顾平子,二哥屋里也离不开人,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刘姑娘来我们家做客也有些时日,也该回家了。”
栾良砚当即皱起了眉头,这小兔子还是心软了。罢了,只得他日后多护着点。
他也不想留在这听刘家那些不走心的感谢话,便拉着陶茱萸的手回了自个儿屋子。
回屋后,陶茱萸见栾良砚还是阴沉着一张脸,便明白他定是不满意自己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了栾刘氏。
她捏了捏衣角,有些不自然的没话找话:
“相公,你想看哪本书?我去给你拿。”
“相公,我见你早上没吃多少,要不我再去给你煮点面?”
“相公,这是我前日练的字,你瞧瞧有没有长进?”
不过不管她怎么找话,栾良砚就是不接茬儿。
半晌后,陶茱萸突然皱着眉头,捂着脚,朝一边倒去。
栾良砚吓了一跳,一把抱起她,边朝床边走去,边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脚还没好全就这么不安分,非得我把你绑在床上是吧?”
陶茱萸抿着嘴轻笑,朝栾良砚眨眨眼,“我一向都很安分,我可最怕疼了,不过只要相公愿意同我说话,我便不觉得疼。”
栾良砚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故意收起脸上的疼惜,板着脸道:“你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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